只有失去过力量，才会更明确的知道力量的来源究竟是什么。

白羌在放弃神道的刹那信仰消失，无穷无尽的力量从他身体之中被抽取出来，那是一股名为“神道”的力量，它确实存在，但也带给了白羌虚假的强大。

若有一天，他白羌对上那所谓的神庭只会如同草芥一般被瞬间收割。

但那部分神道无法抽走的力量让白羌极为欣喜，那是他五阶以来的沉淀，对于“力量”的理解。

后又在王歌手上拿到了“无敌的心”后，一年沉思坐忘，神道力量完全消失，他也终于找到了属于他的道路。

或许这条道路比起神道来说艰难万倍，或许走不到尽头，但是至少能抬眸远望，看到一个又一个的彼岸。

白羌低声道：“奉神……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让华国断了这神道。”

回想起沉思坐忘的一年，那是极限拉扯的斗争。

本来不存在于他脑海之中的念头一个又一个的冒了出来，凭空出现，毫无理由。

这些念头让他做一些事情，一些违背他心愿的事情。

他只能求助禁卡局完全封闭了他的六识，随后将他封印在了一处无人知晓的神魔战场区域之中。

“不太可能，光是凭神道永昌为口号的大家族就不下五个。”

“比如北山所在的北家，苏赣的刘家……”

徐书顿了顿，说道：“神道除了很难走到六阶，还有别的问题吗？”

“你是依靠的神秘吗，如果神秘不在，你还能发挥出多少的实力？”

徐书面色一凛，微微摇头。

“恐怕只剩下十分之二三。”

白羌轻笑：“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神秘是规则的产物，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神庭，神道所有的力量都来自于此，力量的存在或消失都在它们一念之间。”

神庭……

最开始在游戏内想要斩了那小神的时候，黑鲸就劝阻了他。

后面离开游戏，大白鹅的意思同意是到了五阶再杀，现在杀太早了。

王歌摩挲着下巴，力量的来源应该是规则，是世界树诞生之初所存在的世界规则，而神道的力量却来源于神庭的规则，这部分规则神庭是可以随意修改的。

这应该才是病症所在。

“不过跟你们这些小家伙还没什么关系，赶紧追上丰局的脚步才是。”

白羌来到第二桌坐下，李晓晴坐在了裴友耀边上。

长歌行贴近王歌耳边，低声道：“我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尤其是白羌出现之后。”

“你能说清楚这种不祥的预感究竟是什么吗？”

“说不清，但是我的预感向来很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