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藏得挺深?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老六看穿了我的底?
自己虽立了些功劳,可也犯了不少错,单论数量绝对过比功多,这样都遮盖不住自己的光芒?这老六眼力未免太强。
想到这些,朱景洪越发谨慎起来,脸上却仍带着笑意:“六哥……我有什么藏不藏的!”
“风火山林,写得好啊……”
抬头看向朱景洪,朱景渊赞叹道:“将整训军队之法一语道出,十三弟……以往可真是小瞧了你!”
是就事论事,还是别有深意?
此刻朱景洪把不准,所以他仍不敢掉以轻心,仍是大大咧咧答道:“六哥,刚好昨日读了兵书,凑巧今天就用到了!”
“只是后面如何写,我还没想出个头绪,要不六哥你帮帮我?”
事实上,朱景渊此刻确实是在试探,结果是他也摸不准情况。
客观来说,朱景洪是有能力的,可有时候又太莽撞冲动无脑。
这样矛盾的组合让人错乱,难以做出最终判断也很正常。
是没心没肺,还是以强示弱?朱景渊一时难下定论。
“六哥……老头儿让我整训兵马,你说他就不怕?”
朱景渊随口问道:“怕什么?”
“怕我也整个兵变啥的!”
这是绝对的暴论,这是朱景渊想都不敢想的内容,此刻朱景洪竟说出来了。
此刻听到这些话,即使不是自己说的,朱景渊也感到一阵害怕。
这要是传出去了,被人污蔑是他挑唆的,那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他就是个蠢货,蠢材……
再看朱景洪时,朱景渊心中少了些忌惮,嫌弃之意已是极度明显。
亏自己还想拉拢老十三,这样的人跟着,惹出祸端还不得连累自己?
惹不起惹不起,还是把他让给老四吧……
“十三弟,这话伱可别乱说,要是传到爹的耳朵里,可就麻烦了!”
朱景洪嘿嘿一笑,紧接着语气森寒道:“谁敢害我,我一刀砍死他!”
还别说,朱景洪这副杀气腾腾的样子,还真吓了朱景渊一跳。
但下一刻,他又笑嘻嘻道:“这里就咱两人,老头儿不会知道的!”
“六哥,你不会跟老头儿告密吧?”
“十三弟,你这是什么话,我岂是那种小人!”朱景渊板起脸,义正言辞的否定。
如果告密能彻底解决朱景洪,他还真不会有半分犹豫。
只是朱景渊很清楚,刚才的话真让皇帝老爹知道,朱景洪至多也是挨一顿板子。
为这么点儿事,完全没必要招惹朱景洪这混人,毕竟他朱景渊目标可是大位。
“那就多谢六哥了!”
“既然是老头儿交你的差事,那你就好生写……可别辜负他老人家的看重!”
朱景洪嗤之以鼻道:“看重?老头儿就是怕我闲着,这才给我派这些差事!”
朱景渊无言以对,与朱景洪继续闲扯了一阵,然后才出了承明院。
返回府邸的路上,朱景渊心里非常纠结,一直进了府坐在书房仍是如此。
“哎哎……怎么了这是!”
王妃陈芷进了书房,伸手在丈夫面前挥舞了两下。
“今天在乾清宫,十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