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后张了张嘴,沉思了一会:“如今国库空虚,先帝新丧,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那是你们的事!”
陈尧轻笑道:“在土地割让上,我已经退了一步,此事绝无转圜的余地!”
“陈尧,国库无钱,你若非要那五百万两,朝廷只能加征赋税,若是天下人得知,这笔民脂民膏是为你筹措,想必对你的声望也是个打击!”
“呵呵!”
陈尧笑道:“我人在幽州,钱是送往大夏国库,我再从大夏国库取出,说到底也只是我和朝廷的事,百姓即便是骂也骂不到我头上!”
“你不是自诩爱民吗?如此逼迫,难道外间传言多有不实?”
“呵呵!太后,激将法对我可没用!”
陈尧笑道:“不过几百万两而已,朝廷那么多的贪官,随便抄一两个府邸,钱就够了!是你们非要想着从百姓身上取,呵呵……”
“当真是高居云端久了,这天下百姓倒像是圈养的鱼肉,大夏不亡国,天理难容啊!”
“你……”
“太后,一把年纪了!还是少发些脾气吧!事情就这么定了,五百万两,一个铜板都不能少!”
“至于你们是从百姓身上取,还是百官身上取,我什么都不知道!”
“呵……”
太后冷笑一声:“希望你拿着这五百万两能睡得着觉吧!”
陈尧笑道:“这就不劳太后费心了!”
“哼!好……当真是好极了!”
太后一拂衣袖:“回宫!”
说着,连一直站在一旁的女儿,也都懒得再看一眼。
南阳呆呆的看着这一幕,却只能黯然伤神的转身离去!
陈尧望着她的背影,却只是摇了摇头。
都到这般境地了,却依旧看不开,她这正妻的位置,想来也到头了!
本来作为大夏的公主,她未来就不可能坐稳正妻之位,如今却还是一味的为娘家作打算。
陈尧也无可奈何了!
这件事上,他倒也不是在南阳这要分个对错,作为一国公主,心忧故国也没什么可挑的!
但是身为陈家正妻,她这做法也不为陈尧集团所容。
说到底,要怪就怪她的父皇,结局本就显而易见,却依旧选择牺牲她,陈尧也无可奈何!
……
三天转眼就过。
正当陈尧准备提剑上门,苏瑾年带着赵睿亲笔的罪己诏上门。
看着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头,陈尧默然道:“苏相可知,前些天晋王妃和太后都曾登门!本王提了四个条件,割地、赔款还有罪己诏,她们都想过要本王收回成命,却独独不曾提过苏相!”
“未知,有何感想?”
苏瑾年眼神微微一愕,他没想到自己带来的天子罪己诏,陈尧看都没看,竟然和自己说起这个。
苏瑾年低声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陛下要我这个丞相,我就做这个丞相,陛下不要,做臣子的能全身而退,也是幸事!”
“呵呵,苏相倒是看的开!”
陈尧像是嘲讽的笑道:“赔了前程,搭上整个苏氏,孙女虽然马上就要入宫,成为这大夏的皇后,可苏相以为,这亡国之后是那么好做的?”
“大夏会不会亡,那也是以后的事,如今一切尚未成定局,殿下焉能知晓,败的一定是大夏,而非殿下您?”
“……”
陈尧笑容一滞,心里直骂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