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踵而至的又是那种心脏来回乱窜脸部发胀的感觉,很稀奇,自己不喜欢。
黑爷见自己表情不对,像是找到了有趣的话题开始和自家会长探讨起了奇奇怪怪的人生大事。
会长似乎也很有兴趣,居然说如果吴家二爷同意,也不是不行!
黑爷,你赶紧走吧!
黑爷似乎上了头,非要不依不饶的打听起就究竟是自己和哪位姑娘的八卦,直到会长指着之前那位吴家二小姐,黑爷却忽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耗子一样蹦到三尺高:“二小姐,你别看他年轻,都已经七老八十了!是个老头子!您可不能这么糊涂啊。”
……
有没有一种可能,黑爷,你年龄比我还大呢。
终于送走这二位大神,张会长叫我进去,不为其他,而是只这样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会长有话直说,你这样我有些不太自在。
会长没说话,只是站起身拍拍自己肩膀,说了句终于是长大了什么的,搞的我满头雾水。
长大了?
我好像一直在生长来着……
额,总不会会长觉得自己最近力不从心,感叹他们这群小张们的正当年华吧。
这件事本来已经过去,可有一天我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得了某种怪病。
那源于某一晚的梦。
梦里,我站在吴家老宅那处蔷薇花海中看着对方笑面如花的向自己跑来,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任由对方牵着走向了别处。
画面一转,那是一处雪白的地方,雪白的纱幔,雪白的屋子,雪白的床铺,以及……
躺在自己身边雪白的……她!!
我吓了一跳,猛地睁开双眼。
还是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屋子,是自己的住处。
心脏跳的越来越厉害,几乎要冲破胸膛上所有的肋骨随时都能蹦出来一样,虽然我知道那并不可能。
足足盯了天花板大概有十几分钟的时间,我的思绪才稍微能恢复正常。
刚想起身,我忽然感觉自己下面好像有些不太对劲,急忙冲进卫生间。
……
我……
尿裤子了?!
果然是生病了吧。
“医生?”
张会长对自己要找医生这话有些奇怪:“好端端的你找什么医生?”
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会长说,毕竟最近总尿裤子这事说出去太丢人了。
我摇摇头依旧要找医生。
会长看了我好半天,忽然像是想到什么,有些神秘兮兮的凑到我面前问了个问题:“你……没学生理课?”
???
这又是什么问题?和自己找医生有关系么?
不过我还是诚实的摇摇头:“选修课,我觉得有些浪费,没去。”
而且要去的基本都是即将脱离九门的小张们,自己又不打算走,为什么还要去。
得到肯定答案的张会长愣了一下,随后在屋子里开始一顿哈哈大笑。
……
难道会长得老年痴呆了?
“没病没病,你放心回去吧。”还不等我问出什么,会长就直接把我推走了。
我感觉会长在糊弄自己。
不放心会长大人的我自己悄咪咪的找了个医生,结果说完医生也在那里哈哈笑着,同样的说自己没什么问题。
“那我为什么还会……那样?”尿裤子这种事打死他都不会说出去的。
“那呀,是你长大的证明啊。”
长大……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脑子里回想起这两个字,之前会长也这样说过,可直到现在我依旧不明白什么意思。
算了,没病就好。
按照会长的意思,我要去京城某处四合院接一个人。
那张脸在梦里出现过很多次,小小的身躯,浑身雪白,睫毛很长,嘴巴很小却红艳艳的。
她闭着眼睛时十分安静,像是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
一开始自己还会因为梦到这人心情慌乱到不成样子,逐渐的,自己居然对这种景象充满好奇。
我的胆子逐渐大了起来。
刚开始自己只是这样静静看着对方,直到对方醒来,直到最后自己居然敢上手摸向对方的脸颊。
他都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什么妖精勾走了魂魄似的,逐渐不像自己。
再一次在那处四合院见到那人时和自己梦中的样子有着天差地别。
头发成了黑色,脸部被揍的高高鼓起,半边脸都青紫的可怕。
鼻子嘴巴糊着的血让人看起来惨兮兮的。
那丫头似乎习以为常,还对着自己笑,自己都佩服她这种受虐的勇气。
好端端的吴二小姐不当,非要和他们这群家伙混在一起,图个什么?
我开始对这人产生了好奇。
她似乎总在笑,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她对待任何人都客客气气的,就算偶尔气气会长也只是因为心情好,调皮而已。
她似乎对疼痛的忍耐十分高,有些时候我都觉得她连害怕这种情绪都没有。
直到那丫头说要去十一仓。
自己牵着对方的手,蒙住双眼在里面走着,她一遍遍的问自己:什么时候到,会不会把她卖了之类的。
我听着这些都感觉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