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都有人喋血。

又是三十多人被斩杀。

“后退！~”

“正前方，冲锋！”

“后退！”

“四点钟方向，冲锋！”：

“降落十米！”

“上升四十五度角冲锋！”

“降落五十米！”

“冲锋！”

一轮轮冲锋！

不断的后退。不断的冲锋。不断的朝着各个不同的方向碾压。

五个人，就像是一个人，不断的左右突进。

而原先的四百个九品，此时竟然只剩下了二百余人。所有的九品在天空中，都像是无头苍蝇一样的乱撞。

他们想要组织起有效的力量，包围歼灭这五人。可是根本无法形成整齐划一，没有人听号令，谁也不知道听谁的。

好不容易组织起一些人共同出手，可还在掐手决呢，五人小队又突然后退。或者突然下降高度，换了个空间，躲过一击。

然后你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又朝着另一个人群冲了过去……

你追上去了，他们突然再次后退。你在人挤人，人贴人，混乱的天空中茫然着的时候，却又发现五个人朝着你冲了过来。你魂飞魄散的想要逃跑。

可是你后边的人却什么都不知道，你又会和他撞在一起。人群，就在天空中混乱无比。

没有任何的有效组织力。没有任何的手段。

所有的攻击都会落空。

也不知道战局的情况如何。

所有人，麻了！

就像是一个个靶子一样站在天空中，而天空中响起的每一次‘冲锋’都代表了一些靶子会被碾过去。

你也无法进攻他们。

因为你进攻的时候，你才会突然发现，你面对的不是一个人。你会同时面对五个人……

就是如此的痛苦。

十轮冲杀之后，四百个九品，只剩下了几十个人。几十个人崩溃了，看着天空像是下雨一样的不断往下掉落同伴的尸体。绝望了，崩溃了。

“呜呜呜，这是什么魔鬼！”

“战阵，这就是战阵吗？”

这一刻，他们终于感觉到了——自己是乌合之众这个事实。

什么叫乌合之众？

这就叫做乌合之众，。此时的战斗，就是最好的写实。

无法阻止有效的防御，无法阻止有效的进攻。谁也不听谁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这，就叫做乌合之众。

威廉了口带血的唾沫，爆吼一声：

“十点钟方向，冲杀！”

再次朝着人群相对密集一些的地方冲了过去。那些本来就准备逃亡的人，哭爹喊娘的就跑。

可是根本没来得及跑掉，五人小队到了。三秒钟！

‘噗噗噗——+’砍瓜切菜一样，又是二十多个背影被劈开了。

只剩下十几个人。

威廉再次大吼：“五点钟方向，冲锋！”

再次碾压了过去……

又是两轮之后。

这一刻，天清地明。

整个龙虎山的上空，再也没有除了五人小队之外的任何敌人！

地面上，四百多具基本上都是脸被切开，脑袋被劈开，脑袋被砍掉的九品尸体，堆了一地，

所有人的致命伤，全部都在脑袋上，脖子上。

没有胸口受伤的，没有肚子或者四肢受伤的，一个都没有！

所有人，全部都是头部一击毙命。

他们在太荒杀妖魔杀习惯了，妖魔致命伤就是脑袋。而人类也是……

最有效率的攻击，就是直奔脑袋而去。

一切，都是效率为主！

龙虎山地面上，龙虎山所有的弟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天空中的惨叫声戛然而止，看着天上下着血雨，看着地面上的四百多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