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伸手去拿,又被他举高,不给。
她便知道,定是没好事了。
“殿下,给我吧,痒死了。”她可怜兮兮央求。
他在黑暗中,与她挤在一起,坏笑被外面的雨声盖住,“哪儿痒?我帮帮你?”
阮清用胳膊肘儿使劲对他胸膛,撞到铁门上了一样,也怼不动。
谢迟打开药膏,一股清凉的薄荷味。
他摸着她细细嫩嫩的脖颈,找蚊子包,一面手指打着转儿,一面低声道:
“孤来时,仔细认真沐浴过了。”
合着他那么晚才到刑部,害她差点被用大刑,就是在沐浴!!!
洗他的小谢迟!!!
阮清心里就咯噔一下,到底是逃不掉!
“我……,我没沐浴。好几天都没了。”她装傻。
可是,他换了没有沾薄荷膏的手指,在她唇上横着磨了磨,软着嗓子在她耳边磨蹭,“阿阮……,阿阮……,宝贝………………”
阮清死咬着牙,不给他手指撬开。
特别不想,但是又怕他生气。
他能这样哄她,求她,已经是耐心的极限了。
当初杀了顾文定那晚,他当着那么多人面,将她拖进屋去,可是半点没管她愿不愿意,也不在乎她痛不痛,撕了衣裳,可着劲的发狠。
若不是中间发现她见了红,才心软下去。
他那晚就能弄死她。
阮清也是因着这个,向来只敢跟谢迟耍耍小性子,也都是见好就收,从来不敢真的拒绝他。
她要活下去,她怕死。
伴君如伴虎,阮清每天都在以身饲虎。
果然,他手指撬不开她的牙关,有些不悦,“阿阮,你是不是从来都不喜欢孤?”
他可以如胶似漆的时候,吻遍她全身每一个角落。
她却再怎么温顺,也从来都不愿意哄哄他。
这声音入耳,阮清又是一阵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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