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叉着腰琢磨。
阮清没找到,是一回事。
只要人活着,跑到天涯海角都得抓回来。
可沈玉玦如此明目张胆与他作对,就是摆明了吃定他这个太子还要指望着沈家做靠山。
富可敌国?
谢迟冷笑一声。
这世上没一个人是好东西!
爹不是,娘不是,连阮清也不是!
“回宫!”谢迟翻身上马。
“殿下不歇会儿?要不属下给您叫辆马车吧。”朱砂担心,他主子还在高烧,又整整折腾了一宿,连口水都没喝。
再这么折腾下去,怕不是得熬死。
“你当孤是沈玉玦那种娘炮?”
谢迟仗着骨头硬,命硬,掉头径直策马几个时辰,回宫后,直奔谢肃安的御书房。
到了门口,便见薛贵咧着嘴苦笑,看着他的那眼神儿,显然,昨晚大闹上京码头的事,皇上已经知道了。
薛贵见谢迟一身的狼狈和冲劲儿,小声儿提醒:“殿下,皇上正在气头上,您悠着点。”
“有劳公公提点。”
谢迟正了正冠,理了一下袍,才推门进去。
一进门,就见一物迎面飞来。
他躲了,但没有完全躲。
一声闷哼,偌大个砚台,便砸在左肩上。
“父皇息怒。”他吃了痛,先跪下。
沈娇正站在谢肃安书案边儿上,见儿子挨了揍,一阵心疼,骂道:
“你这头倔驴!你不知道躲啊?那是砚台!打脑门子上,你就不用在这儿跪着了,你躺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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