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与她岔开话题,有一搭没一搭的随便聊聊,若是有空,就亲手帮着宫女们做一些事。
如此,十来号人,布置夜宴的桌席花果,也用了许多时间。
阮清刚停下,扶着腰站直身子喘口气,就听台阶下有人来了。
老远,就听得见雀翎公主的声音,“我就说我家太子哥哥今晚行猎比赛,必定又是第一!”
阮清不动声色回避去边儿上,低头抿嘴轻轻一笑。
谢迟一个喜欢玩攻城重弩的人,拉弓射箭打兔子,实在委屈他了。
他若真的是武靖王的嫡系血脉,又能从北蛮活着回来,有那么旺盛的精力,那么大的力气,全都不奇怪。
雀翎跟着几个武将家的女儿顺着台阶走上望月台来,各自也穿着猎装,手里拎着小弓箭,四下转了一圈,“咱们来早了呢。肚子饿了,先寻点吃的。”
于是,就有人拉了梁雁止,“喂,有吃的吗?”
梁雁止正在整理每只椅子上的锦缎垫子,抬头,一脸茫然,“啊?没有吧……”
她只是负责布置宴席的,并不管吃食。
但是,她不太会说话。
“什么叫没有……吧?”那贵女不高兴了。
阮清见情况不对,扭头就走。
然而,梁雁止已经求助地朝她喊:“阮大人,哪儿有吃的?这几位饿了,想要吃的。”
她们是朝廷任命的女官,有六品官阶在身,对既无爵也无封的官家小姐们,倒是也不必卑躬屈膝。
但梁雁止的话,说得就甚是随便了。
像是要打发要饭的。
阮清被喊住,一阵头疼。
“我下去看看,几位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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