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仰头,偏着脑瓜看他,不乐意道:“殿下管得真多。就玩一会儿,有什么大惊小怪。”
河水哗哗响,大石头后,梁雁止竖起耳朵使劲儿听,也没听清他俩说了什么。
之后,就见那男人弯腰,将阮清给抱了起来,转身要走。
这可不得了了。
怎么还带抢女人的啊!
她将心一横,冲了出去,张开手臂,拦在谢迟面前:“喂!你把她给我放下!”
谢迟:???
哪儿来的?
他还没见过这么勇的。
二话不说,鞋尖挑起一枚河卵石,踢起来,嗖地打在梁雁止太阳穴上。
梁雁止便一头倒地,不省人事。
阮清急了,捶他,“你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啊,人家好好的姑娘。”
“又死不了。”
“可是还有人瞅着呢,你快放我下来。”
阮清瞧着,刚才一起玩那些个,虽然跑了,但也有没跑远的,将一切都瞧见了。
“看就看了,就说你给歹人抢走了。”
“你……!谢迟,你好混蛋啊……”阮清又不敢大声喊,小声儿骂他,骂得他心痒痒。
他等不了了,他烦透了这种偷偷摸摸,藏头露尾的日子。
恨不得现在就在河滩上要她。
谢迟抱着阮清,大步去了禁苑中的行宫。
朱砂在后面,一溜烟儿地将方才亲眼看见他们俩的女官逐一恐吓:
“孟大人家刚指下的太子妃被人杀了,现在东宫审案,你们什么都没看见哈。军国大事,谁敢随便乱说一个字,仔细着被当嫌犯拿了,扔去刑部先严刑拷打个三天三夜,再拖去大理寺关上半个月,最后午门问斩,抄家灭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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