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肩膀上的伤,是真的。
她又舍不得与他生气,便腾出一只手来,狠狠捏他的帅脸!
两人又是好一顿闹腾,阮清总算凑合着帮他将伤口处置完了。
“殿下要当心白棣棠,他派人到处找我,想必是已经察觉出《天师棋局》有问题了。”
“他弄丢了南启国宝,轻易不敢声张。孤会尽快他和雀翎处理掉,你就安全了。”谢迟对镜,重新将衣袍穿好。
阮清过来,手指尖挑了一下他的下颌,他便乖乖将下巴抬起来。
她双手帮他将内外衣领仔细整理整齐。
“不妥。南启虽小,但战力不容小觑,殿下眼前,大事更重要,不要节外生枝。”
谢迟:“不过是打一仗而已。”
阮清抬眼看他,眸子清明,“一旦开战,朝野上下必会君臣一致对外,同心戮力。战事若旷日持久,殿下发难,便与反贼无异;若无所行为,又恐这中间变数太多,所有筹谋毁于一旦。”
这个道理,谢迟自然明白。
但是,他只要想起谢肃安明知阮清是他的女人,居然还毫不掩饰地惦记上了,就片刻都忍受不了。
“阿阮,孤听你的。”
阮清将他全身打点整齐,退后一步再看。
太子仪态,甚是英伟挺拔,端方贵重。
完全看不出刚刚干了什么偷情通奸的背德事儿。
“白棣棠不是好对付的,殿下对他用强,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此行,要护的两样东西,一个是棋局,一个是公主。若是两样都折了,他就算鱼死网破,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谢迟犀利的唇角轻轻一勾,“可若他在山穷水尽之时,发现自己还能保住其中一样东西呢?”
阮清一笑,“那他必然会毫不犹豫,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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