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说话,但是,明显已经动了真怒。
沈娇因为惜时还没起床,也不好进去掀被窝,就特别识趣地跟儿子一起在外面候驾。
此刻见谢肃安如此反应,连忙呵呵笑:
“哎呀,陛下,你说咱们阿徵也是不容易,这怎么接二连三的指了谁谁死呢?从小到大,这都第几个了?赶明儿得找钦天监给瞧瞧,是不是命太硬,一般姑娘受不住。”
她声音不低,床上,惜时翻了身,继续睡。
完全没把她这个即将封后的皇贵妃放在眼里。
谢肃安穿戴好,从里面走出来。
“妇人之见,怪力乱神。”他瞪了眼沈娇,对谢迟道:“太子,你说。”
谢迟:“父皇息怒,母妃毕竟是女子,见识有限,又眼睁睁看着孟家小姐好好的姑娘,从望月台上掉下去死了,心疼害怕都在所难免。”
“望月台?”谢肃安狐疑,“她好好地,上什么望月台?”
“回父皇,是儿臣思虑不周。昨夜酒后,本想趁着良辰美景,让孟小姐与雀翎公主见面,两厢相熟一下,日后也好和平相触,谁知……,儿臣只是晚到一步……,再见孟家小姐,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他言辞之间,不无惋惜之意。
连薛贵都觉得,太子殿下这回,是真的对孟玉莲动了念想了,于是也从旁道:
“唉,孟小姐可是殿下亲自挑选的金枝玉叶,实在是可惜了……,殿下节哀。”
“那雀翎呢?”谢肃安果然,敏锐地捕捉到了可疑之处。
薛贵:“皇上,殿下已经派人将雀翎公主保护起来了,只等陛下亲自审问,以免有人别有用心,令公主蒙受不白之冤。”
“嗯。传来”
“是,皇上。”
然而,薛贵出去传旨,走了一会儿,又一个人慌慌张张回来了,夹着嗓子,在帐外就尖声道:
“陛下,不……不好了,南启白将军他……他带着雀翎公主跑了……”
“大胆!”谢肃安陡然拍案,“居然还敢畏罪潜逃!南启到底没有将我大熙朝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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