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裙下之臣……”
谢迟放眼望去,四下偶尔有一队队宫女太监走过。
他抬手使劲儿揉了揉她的发,眼睛都笑弯了。
“你都要为国捐躯了,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撩孤?敢不敢换了晚上试试?”
阮清抿着唇低笑,“臣妾不敢。”
她脸颊贴着谢迟的胸膛,余光里,忽然看见远处树丛后面,有人在两只手竖在头顶,学兔子跳。
左一跳,右一跳,正努力吸引她的注意。
梁雁止……
她怎么总像个从话本子里出来的人儿似得呢?处处都与这杀机四伏的皇宫格格不入。
“殿下,梁大人找我呢,殿下先回了吧。”
阮清推开谢迟,站好,理了理身上的官服,又用手背沾了沾有些发热的脸颊。
她与他,永远都太内敛,太克制,太冷静,让谢迟始终觉得,自己是被搁在她的心外面的。
地位,大概还不如一个刚认识没几天的梁雁止。
“那个笨蛋,你以后少跟她在一起,小心自己也会变笨。”谢迟没好气。
“嗯,知道了。臣妾告退。”阮清想都没想,潦草应了,与他匆匆告退,毫无半点缠绵留恋。
谢迟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悻悻地摸了摸鼻梁。
她完全没有当日得了官服,成了尚仪局司籍的那般兴奋和欣喜。
与他缠绵暧昧两句,也不过是逢场作戏。
入东宫,做他的奉仪,不过是她不得已的自保之法。
她根本就不开心。
谢迟刚才欢喜的兴头,霎时间全冷了下来。
他转身就走。
朱砂在远处等着,见主子来了,“殿下怎么看着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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