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风愠怒道:“不可能!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唯独嫡妻之位,不可改!”
沈玉玦再看他母亲。
沈夫人也厉色道:“明楼,那女人到底哪里好,让你如此着魔?”
“只不过得不到罢了。”
沈玉玦淡淡道。
他见跪求也无用,便站起身来。
“既然父亲和母亲心意已决,那明楼也没什么好乞求的了。妹妹尽管去求嫁平王,但是,兰花坞,不会出海。”
他转身就走。
沈长风怒而拍桌:“明楼!你这是在威胁为父?别忘了是谁给你的统领沈家海运的权力!”
沈玉玦站住,却不回头,“还有,忘了告诉父亲,东阳王没有我的亲笔手书,是不会派出他的舰队的。”
“你……!”沈长风气得胡子差点飞起来。
没有兰花坞和东阳的舰队在东边牵制,分散谢迟的注意力,西面平王的大军就无法以“勤王”为名,赶往上京城。
师出无名的事,平王不会做。
做了,形同谋反。
既然是没把握,又吃力不讨好的事,沈氏不要说献上一个女儿,就算献上十个,平王又岂会理睬?
合作与求助,根本就是两回事。
沈长风这才发现,他的儿子被扔去海上磨砺的这些年,悄悄越过他,给自己培植了那么大的势力,居然敢在紧要关头,跟他叫板!
可眼下,想要救女儿,也没别的办法。
“行了行了,就依你所言。”
一家三口,又将接下来如何操作的细节,凑在一起对了一遍。
如此,已经过了晚饭的时辰。
等到差不多商议定了,忽听外面一声脆响,是花盆被踢碎的声音。
有人偷听!
书房里两父子几乎同一时间冲了出去。
沈长风走门,沈玉玦走窗。
眼看着两道灵巧的身影,各自向两个方向飞掠而去。
父子俩立刻分头去追。
大若半座皇宫的沈家大宅,顿时人喧狗吠,灯火通明。
家主有命,务必要将那两个飞贼给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