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几个多年跟随钟霍的人不忿,站了出来。
“女子不能上船,这是自古传下来的忌讳。女人上了船,必会有血光之灾。”
“没错。行船打仗,本来就是男人做的事,女人上船,除了祭海,别无用处!”
阮清站在船楼上,俯视下方。
“那怎么办呢?本宫来都来了。既然你们这么忌讳,那就不要与本宫同乘一条船了,免得有血光之灾。”
她将袖一挥:“扔下去!”
那几个人还想动手顽抗。
被阮清带上来的夜郎遗部高手,三下五除二拿下。
于是,这几个人,又被脚上栓了长长的绳子,从船舷被扔了下去。
只是没有钟霍那么好的待遇,连个笼子都没有了。
阮清一上船,就烧了一把火,给自己立了威,让接下来的指挥,变得顺畅许多。
如此,准备未出三日,就正面遭遇了兰花坞。
阮清坐在舱中,从小窗用瞭镜看向远处。
沈玉玦全新打造的兰花坞,竟然体型又大过潜龙号一半。
与它相比,在左右两翼护航的东阳黑鸦船,简直如芝麻绿豆一般。
朱砂忧虑道:“娘娘,上京码头的入海口必须守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阮琴拿下瞭镜,“我们胜算不多。”
沈玉玦太了解潜龙号了。
他亲手打造了这条船,又在这上面住了那么多年,对每一块钢板的薄厚大小,都了如指掌。
如今,即便整艘战舰已经全部改造,也只不过是换了副皮囊罢了。
朱砂叹了口气,“恕臣说句不中听的,现在,我们相当于用别人的儿子,去打他的老子。”
阮清眸子轻轻地,慢慢地掀起,“可是,虎毒不食子。”
朱砂微微一惊,“娘娘的意思是……?”
阮清:“沈玉玦舍不得他的海神号。他要一雪前耻,就势必要将海神号抢回去。”
朱砂明白了,“所以,我们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没错,必要的时候,跟他同归于尽。”
舱内,寂静无声。
过了一会儿,朱砂道:“皇上恩威已到,潜龙号上下,必将同心同德。娘娘还是先派人乘小船离开,无需做无谓的牺牲。”
阮清望着舷窗外的海面,忽然回头:
“小皇叔这么急着赶本宫走吗?我这条命,说不定还有用。”
朱砂一怔。
“娘娘都知道了?”
阮清笑笑:“我代皇上来此,便是要与潜龙号,与我熙朝国祚,同舟共济。我在,国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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