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楼给您摆一桌?听说那的掌勺又有新的菜品。”
“巴结我也不是这么巴结的,我才刚吃完。”
被戳破了心思,宋二也不在意。
“那就明花楼走一趟,今天有个梁城来的清倌人在明花楼落脚,听老鸨子说,小曲儿唱的绝了。”
“宋二,你小子什么时候见我去过明花楼...?”
话说了一半,林季突然皱起眉头。
沉吟片刻,他轻笑道:“罢了,今天破例,去明花楼坐坐。”
...
跟着宋二来到明花楼。
刚刚走进大门,老鸨子就一惊一乍的冒了出来。
“呦呦呦,这不是林捕头吗?稀客啊!”
“女儿们,林捕头来了,快楼上雅间请。莺莺燕燕,你们两个给我把林捕头伺候好喽!”
即便是林季这个不逛青楼的人物,也常常听人说起莺莺燕燕这明花楼两大头牌的名头。
就连周钱大公子,都曾出高价想要与两位美人共度春宵,但却从未如意。
花魁归花魁,那是价高者得的商品。
但莺莺燕燕这两个姑娘,却是不折不扣的清倌人,也是老鸨子手下的招牌,撑场面的。
轻易都不放出来招待客人,更别提一亲芳泽了。
“知道了,妈妈。”
楼上一声应和,两个穿着白色素裙的姑娘,缓缓走下楼梯,一左一右挽住了林季的胳膊。
莺莺燕燕不愧是明花楼的招牌,容貌上乘,身段优雅。
在这俗不可耐的青楼中,这两位偏偏穿着素裙,轻施粉黛。
身上还带着天然的体香。
佳人爱着绮罗裳,不勋臣麝自然香。
用这句来形容两位佳人,再合适不过。
林季就这么被簇拥着,走上了二楼的雅间。
茶水和点心已经备好,林季落座之后,看了看一楼的台子,转头看向宋二。
“你说的清倌人,什么时候上台?”
不等宋二答话,莺莺姑娘便轻笑道:“我道林捕头真是铁石心肠不喜美色,原来是看不上我们姐妹。”
这话说的,语气中带着三分嫉妒七分委屈,让人生不出半点不满来,有的只是心生怜悯。
再加上那自怨自艾的神态。
“绝了。”林季赞叹了一声。
莺莺姑娘似是知道林季看出了她在演戏,因为也哧哧的笑出声,又给林季喂了一块糕点。
“得到傍晚,客人多些的时候吧。”宋二也估摸不准,“我也是才听说的,本就打算今天来开开眼。”
“你哪天不来开眼?”林季嘲讽道。
宋二颇有些尴尬的讪笑了两声。
衙门里,就属他跟周钱来明花楼来的最勤。
在楼上雅间坐了两个时辰,眼看着外面天色渐晚,明花楼的一楼也热闹了起来。
林季的目光时不时扫过一楼大厅。
可突然,他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是个肥头大耳的秃驴,穿着僧袍。
“咦?行痴大师?”
林季觉得有些荒诞,行痴大师是梁城大梁寺的高僧,怎么跑来青阳县逛窑子了?
可还不等林季下去打招呼,一楼的台子上,鼓乐已经响起来了。
宋二颇有些亢奋,盯着一楼。
“清倌人要上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