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嫤考量再三,还是将柳家老夫人当年的所作所为,一一讲给段氏听。
段氏闻言,也顾不得小女儿闹和离,甚至也顾不得刚才和虞象升吵架,让人将后者寻了回来。
虞象升本来在单方面‘指点’虞庭,听到段氏要寻自己下手更狠,奈何那传话的老婆子抛出了致命的由头。
听到与当年拐卖的事情有关,他也顾不得教训儿子,急匆匆朝着大厅走去。
虞嫤瞧了瞧大步流星而来的虞象升,又看了看鼻青脸肿的虞庭,不由得摸了摸鼻尖。
“阿嫤,你知晓那凶手?”
或许是习惯了战场上的单刀直入,虞象升倒是没有拐弯抹角的意思,而虞嫤将自己知晓的事情一一赘述。
听到此事是柳家老夫人所为,虞象升二话不说想要找柳家要一个说法,却被虞嫤拦住。
“证人在柳遗直手中,我们若是闹得厉害了,恐怕那人连命都保不住,更何况作证?”
其实,那人在君子门手中。
只是她无法解释自己与君子门的关系,只能将此事推到柳遗直身上。
“难道就让那老虔婆……”
“爹,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们能做得就是将损失降到最低。”
“阿晚就算要和离,我们也可以借此与柳家交易,让柳遗直短时间内无法迎娶继室。”
“短时间?他这辈子就别想再娶了!”
虞象升是一个冷静的人。
他知道如何行军布阵对自己有利,虽然这般行事对不起长女,可这也是保护那个孩子的最佳手段。
“阿嫤,柳遗直为何会将此事告诉你?”
“他与柳家老夫人的关系好像不太好。”
“再不好也是亲母子,我们若是拿这件事情要挟柳家,你日后在柳家如何自处?”
这才是他最担心的地方。
“柳遗直未必就是她亲生的!”
“……”
虞嫤的话使得在场的几人皆是一愣,面面相觑后心中的隐忧更是厉害。
这柳家,都什么事阿!
虞嫤倒是没有解释柳遗直的身份,毕竟此事她也只是怀疑,而没有实际的证据证明。
“过些时日,我便寻机会将证人带来,和离的时候亦能掌握主动权。”
然而,尚且不等那证人被送到虞宅,虞嫤便从君子门那里得到了消息。
——柳承荫被锦衣卫带走了!
虞嫤听到这消息的时候险些气晕过去,君子门的人一直守在左右,怎么会被人带走?
“青儒呢?”
“门主……门主似乎要前往明京了!”
这也是红裳搞不清楚的地方,按理说这个时候门主应该想方设法地将人夺回来,怎么就放弃了呢?
“他……这是要气死我?”
虞嫤哪还不明白?
当日,断刃不仅将他抛诱饵的计划告诉了自己,同时也告诉了青儒。
自己若是按照他的话执行便罢了,否则执行者便是青儒。
——否则,锦衣卫怎么可能找到柳承荫?
只是此时不是生气的时候,她应该好好想一想对策,如何才能将人救出来。
“陆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