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似乎习惯了蒋勋这幅说话的态度,她倒是没什么意见。
“嗯,到时候你来喊我就行。”温晚没有拒绝他的邀请。
蒋勋推开椅子起身,她真的很与众不同,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好像一开始他看扁她似乎有点早了。
温晚在蒋勋离开后慢慢回味着刚才他看她旗袍时的惊艳目光,里面还夹着一些怅惘。
她要是没看错,蒋勋刚才的目光里还有一些佩服。
想到这里,温晚的心情变得极好。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她知道蒋勋这个人有傲骨,但是只要他有本事,可以不受太多的规矩。至于以后他是否要继续留在工作室,她不会去设想。顺其自然,随遇而安。
蒋勋回到操作间,他在打样板时,想起了温晚昨晚说过的话,这位客户虽然很年轻,但是家里家规较重。要是按照温晚给的提议去打板,他怕做成成衣后,顾客会反对。
不过看完今天温晚穿在身上的旗袍,蒋勋把所有的疑问变成了行动。
他不再拘谨,相信自己的直觉低头打板。
时间一晃就过,到了晚上时间,蒋勋带着温晚前去应酬。
他们去的是一家高档会所,里面的女孩都穿旗袍,开衩开到大腿根,走起路来动人的曲线若隐若现,勾人心魄。
温晚觉得蒋勋今晚安排在这家会所绝对是故意的。
因为,她今天也穿了旗袍。
她默默地咬了咬牙,然后继续往前走。
走进包厢,温晚看到今晚的客户,是一位长相斯文的中年男人。
他看她的眼神让人觉得特别不舒服,就好像蛇的眼睛,阴郁至极。
“卢先生,这位是我们工作室的新负责人,今天特地跟我过来见见你。”蒋勋边说边笑着和客户打招呼。
温晚一听蒋勋的话,今晚应酬这酒不可避免要喝。
“你好卢先生,我叫温晚,是蒋首席的上司。”她简单地介绍着自己的身份。
她把自己和蒋勋之间的关系轻描淡写地带过,其中有一些隐喻,借着是上司的身份就能压他一头。
卢先生朝着茶几上看了一眼,薄唇动了动,吐出冰冷的一句话,“把桌上这些酒全部喝了,我母亲的旗袍就交给你们负责。”
温晚看到酒,她内心十分发怵。
这里毕竟是犬马声色的场所,这里有一个喝醉酒的女性只会成为这群男人嘴里的猎物。
她是继承师父的工作室,不是拿自己的人生来开玩笑。
“卢先生,我叫人进来陪你喝个挺快。”温晚知道这里有一些酒量很高的服务员。
只要让他们进来陪这位卢先生喝个痛快,相信能解决他心里的一些龌蹉想法。
蒋勋很意外温晚不但保护了自己,同样也保住了工作室。
“温小姐,你觉得我很好糊弄吗?这年头生意难做,你居然敢忤逆客户的命令?”卢先生举起酒杯重重地砸在地板上。
溅起的酒水有一半倒在了温晚身上,她一身狼狈地站在那里。
此时无助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