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看个标记，她自己反倒紧张起来了，像是要去做一件大事儿似的。

菲娜说的标记位置，恰好在树叶中间，需要拨开树叶才能看见。

哪怕是视力最好的黑衣人，也不清楚到底有没有，皆好奇地观望着。

程曼曼背靠着众人，拨开了树叶，而后眼神一怔。

这……和她想象的不一样啊。

“老板，到底有没有标记啊，急死我们了？”黑衣人们见程曼曼久久没有动静，好奇得不行，着急地催促道。

【统子，你说……我该说实话吗？】程曼曼心底纠结极了。

系统没有明着回答，而是反问道：【曼曼，如果是你，你是喜欢虚假的谎言，还是残忍的真相呢？】

程曼曼愣了许久，久到菲娜都往两棵树的方向探头的时候，程曼曼终于有了反应。

她眼神复杂地看着树叶后面，皱皱巴巴，没有任何标记的树皮。

终究，还是转过头，迎着菲娜期盼的目光，坚定地说道：“菲娜，树后面……什么也没有。”

她不是菲娜，不知道菲娜会怎么选，她只能站在自己的角度，如果是她的话，残忍的真相，永远好过虚假的谎言。

哪怕就算菲娜真的喜欢虚假的谎言，她也会说出事实，因为这件事对菲娜很重要，她更加无法在这件事上说谎。

她本以为会看见菲娜霎时崩溃的脸，可出乎意料的是，菲娜反倒极快地淡定了下来，只是神情还有些不自然。

“是、是这样啊……”菲娜喃喃道，“也对，这要是真有标记，我才会被吓一跳呢，没有标记、没有标记，才是正常的……”

【奇怪，这怎么和我想象的一点也不一样啊？我还以为菲娜会想要看到标记呢？】系统插嘴道。

程曼曼内心是同样的想法，不光系统没想到，她也没想到。

程曼曼迟疑道：“所以……菲娜你其实，更不想看到标记是吗？”

她以为菲娜会点头，没想到事情再一次出乎她的意料。

“我其实也不知道，”菲娜拢了拢耳边的碎发，迈开脚步往森林深处走，神情淡定地说着她刚才这么失态的原因。

“这‘森林温泉’最外围的样子，和精灵之森的外围一模一样，”走着走着，菲娜看着熟悉的小路，熟悉的奇异植物，唇边溢出一抹笑容，“果然，就连里面，也和精灵之森一模一样。”

“‘精灵之森’是精灵族的栖息地，我从出生就生活在这里，小时候贪玩，头一次偷跑出森林后，还在最外面的两棵树上，留下了标记。”

程曼曼瞬间懂了，原来菲娜是想知道，这两棵树，到底是不是‘精灵之森’的两棵。

可这逻辑不对啊，菲娜眼底的怀恋不是假象，她这么怀恋精灵族的栖息地，难道不应该更希望，这两棵树，就是‘精灵之森’里的两棵吗？

这时，菲娜主动说：“老板，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看到这妥妥的盗版‘精灵之森’后，反而心情更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