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斋长虽有些激愤,然汝亦不可取,心性不足也......!”
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有的人就像你的老师,总会提点教育你,不管他是温和还是严厉,能指出你的不足之处,就是你的贵人。
谢斋长虽然说话很冲,但是你的行为也有不恰当的地方,心性不够沉稳。
此刻的马山长,就像一个慈善的老者,对后辈学子,谆谆教诲,说的话也极具煽动力。
谢斋长闻言,立马一脸的敬服,朝着马山长躬身道:“山长教训的是,吾受教了!”
马山长微微一笑,朝着谢斋长摆了摆手,示意无妨。
然后,一脸期待的看向唐寅。
唐寅则一脸若有所思的看着马山长。
这老家伙的话,看似很有道理,但是唐寅总感觉,他是在忽悠人。
细细一想,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他和谢斋长的冲突,就是互相看不顺眼而已,哪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得出的结论便是,这家伙就是个大忽悠。
眼见唐寅没有被自己忽悠到。
马山长不由朝着他眨了眨眼,做了一个口型。
唐寅见状,眉头微拧,半晌后,这才躬身拱手道:“多谢山长教诲!”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唐寅拱手说话的时候,有些考生感觉马山长似乎松了口气。
马山长闻言,脸上的笑容更甚,捋着长须满意的点头。
“唔,孺子可教也!”
随后,马山长便不再停留,负着手,一脸严肃的离开了。
马山长一走,所有考官和考生都看向唐寅。
“这家伙,可真走运啊,都要被赶出书院了,竟然遇上了马山长。”
“马山长可是出了名的性格温和,为人慈善,乃是真正的君子,所有学子的良师!”
“就是,这家伙,简直是走了狗屎运!”
“话说回来,马山长不愧是山长,说的话,好有道理哦......!”
殊不知,在别人眼中慈祥的马山长,来到没人处,立马就拍了拍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也不知道庄师哪找来的小子,也太难忽悠了,幸亏老夫反应快!”
“方才,要不是自己急中生智,抬出庄师的名号,还真不一定能搞定这个臭小子。”
“好在,也不需要自己教导他,有王伯安那家伙,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想到这里,马山长,深吸口气,脸上重新挂上慈祥的笑容,这才晃晃悠悠的往山上而去。
......
有了马山长出面,谢斋长也没有再抓着唐寅不放,挥了挥手,便让他们离开。
然后,便有书院老生,带着过关的考生,来到一座巨大的足以容纳上千人的讲堂。
这座讲堂结构奇怪,中间地势低洼,四周地势高,沿着中间的空地绕着一圈,摆满了桌案,桌案上还摆放了笔墨纸砚。
这里便是白鹿书院著名景点,“白鹿讲堂”,也就是书院上大课的地方。
第三关的考核,便是在这里举行。
这个时候,通过第二关来到讲堂的考生还不多,只有两三百人。
先通关的考生,便在这里等着,等人聚齐后开始第三场考核。
唐寅等六名面试者,则被安排在前排的位置,他们虽然已经内定,但是也需要参加考核,不过,成绩不计入考核中,因此,他们也比较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