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庄的狗贼,你还敢出来?”
庄墨寒嘿嘿一笑。
“宗兄,老夫以礼待你,你这可不是待人之道!”
宗泽冷笑一声。
“礼?”
“汝仗势欺人,捉拿无辜之人,你还配讲礼吗?”
庄墨寒闻言,也不生气,轻笑一声。
“年大有,怂恿学子,带头闹事,老夫抓他下狱,有何不可?”
宗泽听到这话,更是恼怒。
“你这小人,给陛下进谗言,筹办什么官学,劳民伤财,搅乱天下,不过是为一己之私,”
“亏你还是圣学门徒,老夫羞与你这等人为伍!”
庄墨寒摇了摇头。
“筹建官学,惠及万民,如何劳民伤财,搅乱天下了?”
宗泽闻言,顿时红着眼睛怒道。
“官学若普及天下,且不说,耗费银钱,”
“汝怂恿陛下办官学,让所有百姓,放下农桑,都来读书,荒废了农业,岂不是天下大乱乎?”
宗泽的理论,虽然牵强,但是却也有些道理。
身边的学子们,顿时连连点头。
士农工商,组成了整个社会的结构,若所有人都成了士,那谁来种地,谁来经商?
不远处,吃瓜的百姓,都不住的点头。
唐寅见状,不由觉得有些悲哀。
天佑皇帝和庄墨寒筹办官学,本意虽然是想打破垄断,但是也给了普通百姓一次出头的机会。
他们竟然认可宗泽的话,只能说封建社会,奴性不是那么容易去掉的。
庄墨寒对此,显然早有准备,却也不着急,悠悠的说道。
“宗兄,谁言读书就一定要放弃农桑?”
“耕读传家,你没听过?”
此言一出,学子和百姓们,顿时又是眼前一亮。
是啊,谁说读书了,就不能干农活的?
可以边读书,边种田嘛!
一时间,所有人看向庄墨寒的眼神,也开始有了变化。
吕子章看着侃侃而谈的庄墨寒,顿时遍体生寒。
庄墨寒引起众怒,这才让朝廷官员,有了可乘之机,将他派来。
然而,看今日的局势,庄墨寒显然早就有了应付之法,却隐忍不发。
回想起,今日种种,自己虽然是局外人,但是好像才是最惨的那一个。
吕子章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两人的辩论,看似正常,其实就是对官学的辩驳。
两位都是士林大儒,这场辩经。
庄墨寒赢了,官学将在读书人中间,畅通无阻,若是输了,将再难推行。
想到这里,吕子章看向宗泽的目光充满了期待。
只有庄墨寒输的裤衩都不剩,他吕子章才有出头的机会。
宗泽不愧是大儒,众人被庄墨寒的理论给镇住,他却是能够看到这里面的漏洞。
宗泽沉思片刻之后,抬起头来,轻笑一声。
“耕读传家?”
“你以为读书就只是蒙学吗?”
“读书科举,耗时,费书,笔墨纸砚,这些都是银子,”
“就算你的官学,能够免费蒙学,又有多少人能承担的起?”
“须知,多少人家,为了读书科举,家破人亡?”
“难道你庄墨寒,见的还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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