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不由得深深看了郭教谕一眼。
老小子,真不是东西,之前他可没将这些东西拿出来,就等着周全到来,这才发难。
心机够深的呀!
周全见状,再次朝着庄墨寒看去。
庄墨寒只是朝着他摆了摆手。
周全脸色难看,朝着郭教谕再次道。
“你继续说!”
郭教谕拱了拱手,直起身子,脸上带着丝丝悲愤。
“而后,丁员外等五名乡绅,找到下官,”
“要求下官彻底封禁官学,”
“下官乃是朝廷官员,自然是按照上意行事,江浙总督府的公告言明,只是暂封官学,”
“下官自然言辞拒绝了他们,之后不欢而散,”
“直到昨夜,丁员外的家眷来告,他们被贼人掳去,下官大惊失色,这才告知了巡检司,前来救人,”
“结果,就在此地,见到了庄阁老,下官只是救人,并无他意,
“下官冤枉啊......还请周大人明察!”
郭教谕声泪俱下,满脸的委屈,看的人于心不忍。
尤其是,最后的那句“下官冤枉”,就差说庄墨寒仗势欺人了。
周全脸上阴晴不定,死死盯着郭教谕。
“那人命案子,又是怎么回事?”
郭教谕闻言,身子一震,看向庄墨寒。
“丁员外五人被抓之后,已经......已经被庄阁老杀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脸上都浮现怪异的神色。
马苏则是大怒,红着眼睛,朝着郭教谕冲去。
“你放屁,你敢诬陷庄师,本官饶不了你!”
一旁的金陵知府见状,连忙上前拦住马苏。
“哎哎,马大人,切勿冲动啊!”
周全第三次看向庄墨寒。
“阁老,您可有话要问?”
庄墨寒闻言,朝着马苏摆了摆手。
见马苏平息下来,这才朝着唐寅努力努嘴。
唐寅见状,微微一笑,上前两步,看着郭教谕沉声道。
“按你所言,那丁员外五人,要彻底封禁官学,为何不找县令,偏偏找你一个教谕?”
郭教谕沉声应道。
“他们也找了县令大人,只不过,都被县令大人言辞拒绝了,”
“又因平日里,他们与下官走的近些,这才找上门来!”
周全脸色阴沉,看向淮县县令。
“郭晋阳,所言可属实?”
淮县县令闻言,哆嗦着身子。
“回大人,郭晋阳所言句句属实,”
“那丁员外几人,平日里,就对官学大为不满,认为官学劳民伤财,还影响到了现在的学子,曾多次找到下官,要求彻底封禁官学,”
“下官也按照知府大人的严令,拒绝了他们!”
唐寅闻言,不由诧异的看了金陵知府一眼。
金陵知府躬着身子,上前道。
“总督府出了告示,只是暂封官学,下官不敢违逆,严令各县,不得随意破坏官学!”
周全见状,却是不耐烦的说道。
“唐大人,说回人命案子!”
唐寅嘿嘿一笑。
“周大人莫急,下官这就开始!”
唐寅咳嗽一声,再次看向郭教谕。
“本官昨夜方才下令抓人,一路上到了客栈后院,皆在暗卫掌控之下,”
“今日天才大量,你便找上门来,”
“你怎么知道五名乡绅死了?”
郭教谕闻言,顿时表情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