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那些刨花都能拿来烧火做饭了,也不教我新东西。”
“我明明都已经会了,他还让我一直重复。”
“我都要疯了。”
“这样下去,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师啊?”
一直不出师,每个月就一直只能拿到十几块钱的工资。
十几块钱能干什么?
而且他每个月还得孝敬师父,仅是给师父打酒都要花不少钱。
别人跟着学木工,都学得很快。
今天学什么,明天学什么,一目了然。
只有他,一直在那里刨木头,他想看别人在做什么,都会被师父狠狠地骂一顿。
这个班,他真的不想上了。
盛菱了解完情况,大概是明白了。
她见过弟弟刨过的木头,十分平滑,如果不说是学徒的话,老师傅都不一定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新人做的。
学木工以后还是有出息的,特别是在八九十年代的时候。
那时候的经济发展迅速,南方家具还没有到北方的时候,基本上家家户户都需要打家具。
盛弟上辈子就是因为受不了这个师父,学艺也只学了个半调子。
后来还是靠着自己的聪明,接点小事情做,也顶多只能勉强糊个口而已。
九十年代后期的时候,经过南方家具的冲击。
有能力的那时候都下海去厂里当木工了,没能力的就只能留下,有的转行,有的则是一年半载可能都接不到活干。
盛弟后面就是这种状态。
盛菱也是过了很久以后才知道的。
当时弟弟赚的钱,都交给了父母,最后由父母转交给了她。
大家生怕她在江家过得不好,所以每个人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想要让她过得好一点。
想让她不受江家人的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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