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刚掉下来,就被她快速擦去。
她怎么还会哭?
她不应该因为那个男人哭的,他对她无情无义又不是第一天,比起哭,她现在,更应该做的,是自救。
她离不开这艘船,敌众我寡,真动手也反抗不了,她只能清醒起来,抓住所有能自救的机会,不让自己沦为闻延舟换取利益的筹码。
她平复下心情,重新回餐厅。
闻延舟依旧坐在那个位置,而他对面的老总已经换了一位。
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从来只有别人上赶着捧他的。
楼藏月慢慢走过去,闻延舟神色清淡地听着那个老总对自家公司夸夸其谈,没怎么搭腔,楼藏月回来他才抬了下眼。
“去那么久?”
楼藏月只是“嗯”。
她注意到,这个老总也带了一个女伴,女伴看着年纪非常小,都不知道是否成年。
如果说楼藏月是清冷艳丽的百合花,那她就是柔弱得仿佛谁都可以采摘的洋甘菊。
那个老总也看出闻延舟兴致缺缺,决定下猛药:“闻总有没有想法再助助兴啊?”
闻延舟眼皮都没抬起来,端起配餐的酒,抿了一口,不经心地问:“怎么助兴?”
老总嘿笑:“让我们小雏菊儿伺候闻总‘午睡’吧,这中午休息得好,整个下午都有精神,今晚的晚宴是重头戏,闻总得养好精神才行。”
小雏菊儿不太可能是女孩的名字,老总这么喊是在告诉闻延舟这女孩还是个处。
楼藏月眼皮强烈地跳了一下。
这不单单是给闻延舟送女人,按照游戏规则,闻延舟收了他的女伴,就要把她也给出去。
闻延舟的目光在女孩身上过了一遍,不置可否地问:“她伺候我午睡,刘总的午睡怎么办?我也不能影响你的精神。”
果不其然,那个刘总,就很自然地将直白而赤裸的目光,落到了楼藏月的身上。
楼藏月心底涌起强烈的恶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