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字消失在楼母直挺挺倒下的尾音里,那台仪器也“嘀”的一下屏幕呈现出直线。
何清大惊:“闻总!”
闻延舟转身离开病房:“叫医生来抢救。”
“是!”
病房里此起彼伏的红灯杂乱刺眼,闻延舟眼角的余光却从挂在墙上的时钟一掠而过。
时钟有一个不起眼的绿点,就像怪物蛰伏在草丛中的瞳孔。
“瞳孔”另一端是柳厌,他嚯了一声,鼓掌:“闻总不愧是闻总啊,隔着屏幕都感觉到他这个不经意间的眼神的杀伤力。”
这个针孔摄像头,是他们偷偷藏下的,闻延舟都不知道——否则,他们怎么知道,闻延舟到底有没有去找楼母要账本?
就算他们四家现在是利益共同体,但彼此之间,也不是完全互相信任。
柳厌将双腿翘在桌子上,随手拿了一串葡萄,幸灾乐祸道:“怎么说楼夫人都是闻延舟的丈母娘,他明知道人家有病,受不了情绪激动和刺激,还这么不委婉,这要是把人吓死,楼小姐回来,他怎么跟人家交代~”
吴慈生保存了监控录像,将那短短五分钟的视频,重复看了一遍。
柳厌睨着他:“怎么了?”
吴慈生只是觉得,闻延舟的问话方式,有些说不上来的古怪:“他问得也太直白了。”
柳厌没明白:“不然还能怎么问?”
吴慈生端起茶,镜片后的眼睛微眯:“就像你说的,要是把人气死了,不就更不知道账本的下落?”
柳厌却不以为意地哼笑:“你不了解咱们闻总,闻总这种身份这种性格,什么时候对别人客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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