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楼主为显真诚,还特意召集楼中长客与花旦小生们一同前来参加此盛会。
夹道摆了两排流水席,所以此时就有不少吃瓜群众边喝酒边围观……
玉琳琅其实早在进门第一眼便瞧见,被三五个猪朋狗友簇拥喝酒的楚澜衣。
主要楚花魁太显眼包,即便长在这一片绚烂花丛中,依然打眼得紧。
明明是玄音宗首席大弟子却毫无男德可言!
这人就跟长在花楼里似的,拔不出去了是吧。
玉小姐心里骂了无数遍猪头师兄,索性对其视而不见。
本来瞧见楚澜衣就来气,结果……走两步发现自己的作品被人剽窃,堂而皇之挂这展览。
简直气上加气。
若换了旁人,为顾及双方脸面可能也就先忍耐一时,待找来书院山长细细说明原委再作处理。
可玉小姐是旁人么?不是!她能忍么?不能!
忍一秒,她玉琳琅就是龟孙儿。
舒云总院这位山长姓周,年约五旬,是上京城内极富盛名的奇女子。
据说周山长才情过人却终身未嫁,将一生都奉献给她最钟爱的学术研究。
她这般的奇女子,眼里最是揉不下半粒沙子。
玉琳琅相信,以山长为人,绝不会姑息玉翩翩这样的偷子,搞臭整个学府名声。
只要坐实偷窃之名,玉翩翩这辈子就算完了。
她也勿要怪责他人,要怪就怪她自己贪心不足,不是她的东西却偏想据为己有。
“玉琳琅你又想胡说八道什么?”霍莹莹感受到表妹玉翩翩满手冷汗摇摇欲坠,当即恨声开口。
她算是看明白了,只要遇到这玉琳琅,就准没好事!
她想做什么?这恶毒女人真想把表妹给逼疯么?
“不知小友此言何意?”周山长气质如菊,出言亦是不愠不火。
玉琳琅指指身旁绣品,淡漠开口,“这副绣品,乃我一针一线所绣。如今却被玉翩翩盗取改名,堂而皇之张贴在此博名声博眼球,我需要贵学府给一个说法。”
“你胡说八道!”霍莹莹拉着颤抖不已的玉翩翩尖声厉叫,“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你绣的?就凭你一张嘴张口即来么?”
玉翩翩眼泪哗哗直落,哽咽出声,“琳琅妹妹,我知知道你素来看不惯我。可是,是你自己闹着要离开我们玉家,我没有惹到你,你却处处看我不顺眼。”
“如今你当着这么多人竟想,想坏我名声,将我打下十八层地狱。我们本是姐妹啊,相煎何必如此着急。一笔写不出两个玉字,坏了我的名声,于你而言有何好处么。”
围观众多夫人小姐们就跟吃到惊天大瓜一样,眼神古怪看向她们,低声喃喃私语。
玉琳琅歪了歪脑袋,面无表情望向她,“我现在说你剽窃,你跟我扯什么玉家扯什么过往种种。我就问你一句,承不承认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