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一派礼义廉耻道貌岸然之态,内里却一肚子坏水。
狐狐正寻思着怎么弄他,就听小鼓来报,说王要贵指名道姓想见她。
不过短短两日而已,这王要贵就像是苍老十七八岁似的,瞧见他便呜呜大哭,直说想招,什么都愿意招。
“豹哥?”玉琳琅瞧着弯腰走出牢房门之人,举起手便冲上前。
“狐狐。”三十来岁的彪形大汉,瞧见玉琳琅眼睛便泛酸。
他一手紧紧握住她纤白手掌,爽朗大笑,“什么都不说了,回来就好。”
玉琳琅双目一弯,“豹哥,上回我请他们在繁楼涮锅子你未归,咱今晚再去吃上一顿,让世叔请客,定要不醉不归。”
“好!”
世叔在他俩身后猛翻白眼。
好啥好,好毛线!
凭啥他请客?玉狐这抠门鬼,她还好意思大言不惭说上回是她在繁楼请客?
嘿,那账是世子平康郡王他们抢着去付的,她一毛没拔!
锁在牢房内的王要贵哭的不行,使劲晃动大铁链,满面卑微祈求,“玉狐大人,您能不能理理我啊!”
狱卒冲他喝了一嗓子,“吵什么吵?没见大人们在商量事情么。”
商量事?商量去哪儿涮锅子!办案能不能拿出点认真办案的态度来啊。
玉琳琅跟她豹哥聊开心了,这才想起王要贵还在牢房里哭。
别说,王要贵这两日定是被他们镇妖司好好款待过一番。
豹哥是他们镇妖司刑法堂司判,就他那套刑讯手段,别说,就阎王来了都得给他老实趴着求饶。
玉琳琅看了眼王要贵斜着的一大一小两只眼,乐了,“你要招供?那说说吧,为什么杀同安伯府那姑娘?”
她接过雷豹递来的簿册翻了翻,手指轻点,“镇妖司这边已查过你三年来的生活轨迹。王管事无子,多年来将你视如己出。你在风月楼可谓是过得既自在又悠闲,日子还不错。”
“看似只是个终日喝喝酒小打小闹的纨绔子,谁知你数年前还曾认真写过诗文,还学着其他士子前去天章阁学士府投文了。”
一句话似乎刺激到王要贵,他双目通红百般移动手上锁链,“我投文怎么了?我这般出身,去学士府投文难道就冒犯到他们了么?”
玉琳琅颇为同情看他一眼,“以我朝律法而言,身为贱籍自是不可能被人举荐为朝廷录用,亦不能参加科举。”
换言之身在贱籍,代代贱籍很难翻身。
王要贵似乎痛苦的说不上话来,张着嘴呼哧哧喘气,眼前仿佛又闪现到多年前那一幕。
他被学士府小厮打趴在地,一脚踩在背上。
“区区贱民焉敢投文我家学士府?就凭你身在贱籍,你这辈子也别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