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意念消耗过度似的,玉琳琅在冲浪板上滑了下险些落水。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暗沉沉的江面一下就热闹起来。
就跟饺子下锅似的,满耳朵都是“哗哗哗”“通通通”落水之声。
紧跟着此起彼伏喧闹尖叫扬起,玉琳琅在冲浪板上稍微稳了稳身形,调转方向回头。
一边默默冲浪,一边调动意念在船中再度来回搜查一遍,确定再没别的活人隐藏其中,这才放心撤回。
从这大船上掉落足有三四十人,个个膀大腰圆,一瞧就是水上一把好手。
不是水性好酷爱打劫么?好生在江里游着吧。
至于气力不济被江水吞没什么的,这就不在玉姑娘考虑范围内。
有仇报仇,报完闪人。
还想打劫他们呢,活该倒大霉。
玉琳琅劈开风浪冲回自家楼船,扬起冲浪板收回空间那当口,人已飞身跃上甲板。
正在紧张注视后方水面情况的杨管事见状,急得抄上家伙,带着华超几人蹬蹬蹬冲来甲板。
“我。”玉琳琅将蒙头的黑巾往下一拉,冲他们咧嘴一笑。
杨管事还以为有人趁乱掠船,一瞅是自家小主子,大大松了口气,复又念叨,“姑娘,您听到后面那喧哗大闹声了么?”
咋回事啊?姑娘只说让他们的船远远尾随就好,也没说要干嘛,这会儿所有船工也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距离隔得比较远,又是夜色茫茫下,驾船的都看不清后头究竟发生何事。
就感觉原本一片光亮的船,陡然间乌漆嘛黑下来,紧随而来的是惊呼阵阵,透着撕心裂肺之意,像出啥大事一样,老惨来着。
“要不要让船靠过去瞅瞅。”
玉琳琅连连摆手,“绕来绕去风向也不对,别折腾来折腾去又给迷航找不着原本那道儿。甭管那些人在干啥,我们走。”
耽搁小半天功夫,倒也大有收获,玉琳琅面上不显,其实心里甚是高兴。
“咱按原路返回就行,你们该休息休息,该航行航行,别管那些,跟咱没关系。”
“好,好。”杨管事连忙应下,又指着甲板上昏睡不醒的水鬼帮喽喽们,小声嘀咕一句,“那这些人,要怎么处理……”
玉琳琅随便扫了眼轻哼一声。
这些都不是啥好家伙,那一船铜板就是四处搜刮船家得来的“保护费”。
瞧瞧,整整六大箱铜钱呢,据说是夏季搜刮上来的保护费,正打算运回去给帮里的兄弟们发“俸禄”。
靠他爷爷的一帮土匪水贼还能有“工资”,这不扯淡么?
这所谓的“工资”啊,就是从千千万万正经老百姓头上搜刮来的东西,像这些能是好人?
“全给踢水里去。”玉琳琅嫌弃地摆摆手。
她管他们死不死的呢?淹死更好,就当为民除害了。
世上少些坏蛋犊子,正经百姓人家就能过的更好一些。
杨管事领命,带着华超等船工,把那几个胆大妄为的小王八蛋扔水里,扭头就扯帆忙活别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