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在京城站稳脚跟,容家是个不可或缺的助力,杨清婉没道理放过这个互相认识的机会。
听完,容启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笑道:“好个迎喜楼!狗胆包天,敢耍小爷玩!”
拔出侍卫的短刀,径直挥出,空气仿佛都冷凝住了,只听到“哐当——”一声巨响。
迎喜楼的招牌被刀从中间劈了个两半,掉在地上碎裂了。
李氏的头皮都发麻了,俗话说富贵险中求,可是翻了车的富贵也能把人压死。
还想说些什么补救,刘侍郎却示意她噤声。
这无知蠢妇,事情没办好不说,还踢到了容家这块铁板。再闹下去,只怕她们真的要到牢里走一趟了。
见状,李氏也只好憋着这口气,隐忍不发了。
崔尚局是个老油子了,适时打了个圆场:“这不巧了么,咱们这正找好玩意儿,就碰见容老的熟人。还是容老福气大呀,咱们就去福满楼走一趟吧。”
刘侍郎很明显是迎喜楼的说客,跟容家打擂台都不够看的。只是把迎喜楼逼急了也不好,谁知道盘根错节上还有哪位大人,做人留一线,事后好相见嘛。
脚底抹油,还是溜之大吉为好啊。
杨清婉麻溜的走在前面,做出了个“请”的手势,大摇大摆的带人回了福满楼。
胡掌柜对这心态真是竖大拇指了。
刚刚那阵仗,他看了都胆寒,婉小姐跟没事人一样。
他们走后,李氏几欲抓狂,这就是她夫家的好亲人!李家的基业莫不是要毁在这贱人手上?
似是想起了什么法子,李氏喊来下人问话:“杨大仁呢?”
“今儿早上早早出府去了,没见着人。”
“派人去找!不论在哪儿今晚都得给我带回李府,捆也得捆回去!”
…
一行人到了福满楼的上层,雅间布置别致,清幽静谧,淡淡的沉水香让人心旷神怡。
入座以后,杨清婉拍拍手,门外的小二开始上菜。一道接着一道,不足片刻,圆桌上就摆上了六盘菜、一汤、一甜品。
容启抬眸,“你倒是算准了我们会来。”
杨清婉淡淡回道:“世上没有人能料事如神,是我有把握请你们来。见不到就喊出来,雇百八十个人在楼下齐声大叫,也是个不错的法子。”
胡掌柜一脸黑线,他算看出来了,婉小姐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还特能想歪点子。
“哈哈哈,有意思。”容启倒是颇有兴趣,他在草原上肆意惯了,最讨厌扭扭捏捏的女人,这小丫头有韧性,真是难得一见。
崔尚局打着哈哈:“大家快用些吧,这么晚了,想必早就饿了。”
天知道,他夹在刘侍郎和容启之间多难受,堂堂一个尚食局总管,活像个太监。
“这么腌臜的东西也呈上来!”刘侍郎筷子重重一放,坐都不坐,不屑地指着一盘菜说:“你们福满楼就是这么招待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