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点点头,前后拥着独眼龙出了赌场。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李家家丁就找到了杨大仁,不由分说就拉着他要走。
杨大仁正在兴头上,怎么肯罢休,怒道:“狗奴才,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来拉扯我?!”
今时不同往日,要是在平常,家丁还会看在李氏的面上,给这位上门姑爷点面子,毕竟人家是两口子嘛,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但是今天李氏发了大火,说无论如何要把他带回来,那杨大仁在他们面前就是个交差的工具人了。
为首的健壮男子拱了拱手,随意地说了一句:“姑爷,得罪了。”
然后就叫上五六个人,拿绳子直接绑住了杨大仁,捆猪一样扛着走了,顺手还用毛巾塞住了他的嘴。
“唔唔唔”杨大仁仍不死心,身子不住地扭动着,气得浑身发抖。
这些家丁都是李家专门从镖局挑了出来保家护院的,都会武,因此下手也是相当不客气,直接一个手砍刀把杨大仁劈晕了过去。
可算安静了!
李家上下因着李老爷对这个上门女婿态度都很冷淡,不为别的,就因为杨大仁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
结亲前装的人模狗样,请人代笔写的一手好字,那憨厚的样子把李老爷愣是骗过去了。后来才发现,大字不识一个,人也是个蠢材,李老爷过世后,他总是趁李氏不注意的时候到处浪荡,招摇过市。
所以李家人也不大瞧得上他,只是口头恭敬罢了,背地里不知讥笑多少次。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夜李府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李秀娥步入卧室,李氏正端坐在椅子上。
屋里屋外没有一个下人,就连贴身伺候的嬷嬷也被清了出去,静的骇人。
李氏今年三十有二,只生了李秀娥和李宝成两个孩子,平日里管教严厉,从不肯放松要求。
李秀娥看到母亲面无表情的脸,心底有些惶恐,声音也不自觉低了下去:“母亲…”
平常这个时候,李氏应该在对账本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的闺房?
“我不让人看着你,你就越来越没个样子!”李氏将手里的杯子重重砸在桌子上,怒斥:“这是什么?”
一本诗集被甩了出来,书页翻转,遒劲有力的字迹跃然纸上。
这分明是男人的字迹,末页右下角有个顾字。
终究是女大留不住,李氏捂着心口说:“你世伯家过段时间要来隆安小住,你给我消停点,省省你那不该有的心思!”
李秀娥一听又是相看亲事,气得直跺脚:“我看是母亲容不下我,我不想这么早就嫁出去。”
“你休要胡闹!”
正在两人争执之时,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房里,走到了李氏身后,小心翼翼地捏着她的肩膀说道:“夫人何必动这么大的火,让外人看见也不好。”
李氏面色依旧难看,“你们父女俩没一个省心的!尤其是你,什么污糟亲戚,让我今天好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