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熟稔,浓重的酒味更惹得江蔓瑶不禁红了脸:“思桓哥哥,咳咳,我、我实在难受,况且我与妹妹之间好像有些误会,需要澄清。等我缓过劲儿,陪你下棋,怎么样?”
江清婉永远不会忘记这张脸,此人正是齐国公府的小世子,齐思桓。
齐思桓听到江蔓瑶咳喘,转动脚步,与江清婉遥遥相对,“我道是谁,敢这般放肆地侮辱你。这样一个不知礼数的臭丫头,就该被丢进我的驯兽笼里好好教训。”
话落,他眼神一变,用将手中的箭投向了江清婉所在的方向!
其他人尖叫着四散奔逃,生怕被误伤。齐思桓就是个任性妄为的疯子,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伤人!
有的人担心江清婉受伤,便朝前面望去。
却见那少女从腰间掏出一把锃亮的匕首,一个反手就将飞来的箭矢砍成两半,毫发无损。
江清婉死死的盯着这个男人,齐国公府的世子,上辈子将她丢进不见天日的暗窑里的人!
她恨不得现在就杀了齐思桓,可是她的符术是用来救人,而不是杀人的,这一点她曾在入门时对师父起誓。
“想不到这丫头还有点功夫。”齐思桓来了兴致,“哎,不如我们比试……”
他还没说完,那匕首如同长了眼睛,冲着他的下身就削了过来,吓得齐思桓一个激灵,什么酒意都没了。
他一个侧手翻,闪退几步,那把匕首擦过他的身体,正正落在他的脚边。
幸亏他躲得快,否则这辈子都得进宫吃大内总管这碗饭了。
齐思桓怒道:“好歹毒的小丫头!我不过是吓吓你,你却想要我的……我的子孙命!”
满堂哄然大笑起来。
竹媛挤兑齐思桓,也是不留情面:“谁让你先不讲理的。君子动口不动手,清婉姐姐不过是说了句话,还没解释,你就替别人出头,活该!”
竹媛对江清婉的处处维护,让江蔓瑶气红了眼,她佯装低落的说:“郡主这话里的意思,好像是我指使思桓哥哥下手似的。”
她的神情很失落,恍恍惚惚,小脸煞白。
竹媛反唇相讥道:“难道不是吗?你口口声声提着清婉姐姐,不就是想说是她欺负你?齐世子离你这么近,他胡闹,你就看着他胡闹?”
江蔓瑶连连摆手,为自己开脱:“我头晕脑胀的,根本没来得及反应,思桓哥哥就出手了。我怎么会这么恶毒,想害自己的妹妹?”
荣雅公主皱眉道:“竹媛,你今天怎么对蔓瑶这么不客气?你好不容易痊愈了,怎么又跟蔓瑶闹脾气?”
“我本想给你留点颜面,那好,今日我便问问你。病了这么久,你可曾上门看过我?可曾写信问候过?”
竹媛质问道,“你有空吟诗作对,泛舟出游,却早把我忘之脑后,毕竟一个疯子,也不值得你费心了。对吗?”
江蔓瑶瞬间哑了。
然而没等别人质疑,她的泪珠就不要钱似的往外涌,边哭边往外跑:“我怎能看着昔日的姐妹变得疯疯癫癫,这岂不是剜我的心?你怪我,我也只能受着,是我的错!
但是有江清婉,想跑,可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