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政毫不手软,声声入耳。
他晦气地甩了两下袖子,“念在你曾与我们相聚一场的情分上,我会让慈济寺的方丈对你多加看管,只要你本本分分呆在山上,是不会短了你的吃喝的。”
“我不去。”
“你!你若不去,那就等着掉脑袋。”江政气极反笑,戳着江清婉的肩膀,“也不用等皇上降罪,我自会取了你的性命,向皇上请罚。”
他大跨几步,抽出江衍朝腰间的佩剑,雪亮的剑刃抵住江清婉的脖子。
江政一使力,江清婉的脖子仿佛成了一张薄纸,立即割开一道细微的伤口。
“我不去,谁也奈何不了我。”江清婉登时一个肘击,狠狠撞向江政的心口。
这一下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江政只觉得心肝脾肺肾都要震的稀碎,“哇——”的一声吐出两颗牙,手一抹,满嘴都是血。
江衍朝赶忙去扶,惊道:“父亲!”
“孽障,果然是……孽障。”江政唾了一口血沫,急喘不已。
那把剑被狼狈的丢弃在江清婉脚下,江政也没力气再捡。
江蔓瑶和江衍朝一并将江政扶到搬来的椅子上,跪在江政膝下问询着伤势,情急不已:“父亲,您可还撑得住?”
江政自从知晓江蔓瑶的身世,对她难免冷漠。可见这个女儿不仅没有怨念,一如既往的唤着自己父亲,江政歉疚地抬起手抚摸着江蔓瑶的秀发。
江蔓瑶转身张开双臂,朝江清婉吼道:“这是你的生身父母,江清婉,你究竟是何等的铁石心肠,能下此毒手!”
“瑶儿,莫要开口!她已不是我的女儿,我们长乐侯府绝没有此类蛇蝎女子……”江政愤恨道,“从前往后,我都只有你这一个女儿!”
他嘴巴还没闭上,薄如蝉翼的剑刃就飞至眼前!
原来是江清婉灵力灌注,一脚踩断剑身,断裂的剑尖便乘风呼啸而来,“唰”的一声斩断了江政耳边的一缕头发。
江政方才还开合不停的嘴,现在绷得比千年老蚌还紧。下身也遭不住惊吓,失控的流出一滩黄色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