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政的伤请了府中的大夫来看,大夫说,伤势险在没有伤及内脏,先卧床休养一个月,配合一日三次的汤药,再观后效。
送走大夫以后,容氏和江衍朝留在房内照看。
夏姨娘闻讯,便带着江衍明匆匆赶来,扑在江政身上哭的伤心欲绝。
“又闹什么?一天天是嫌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是不是,平时在房里哭闹我就不说什么,政儿还没死呢,你在这哭天抹泪的,是要找我们江家的晦气?”
老太太和老侯爷拄着拐杖,还未迈门槛,便在门外狠狠敲了三下。
夏姨娘赶紧起身,退到了一旁立着,听老太太的教训。
“你这身上又怎么了?”老侯爷目光如炬,“还有血迹?”
江政面色如纸,便由江衍朝说完了金秋宴的来龙去脉。
听到江清婉竟然身怀奇艺,而江政又与她断了关系,老太太气急败坏道:“常言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政儿,你糊涂哇!”
江政的心胸本就不甚宽广,老太太一责怪,他更是郁结难舒,眉头皱的死紧。
夏姨娘则装作头次听说的样子,震惊的瞪大了眼。
回来还没来得及换洗,江政的领口处多是血迹。
容氏拧干了一条手帕,擦拭着江政身上的血渍,更是心疼。
“这丫头心实在太狠了,即便是亲生女儿,也是白眼狼托生的,留不得。”容氏一张嘴喋喋不休,肚子里的苦水仿佛永远都倒不完。
江政闭着眼睛休养,不知是听没听的进去。
“祖父祖母、父亲母亲,我有秘事要说。”江衍朝猛然发声,冷肃的表情让所有人为之一振。
就在这个时候,房外传来一阵骚动。下人们吵吵嚷嚷的声音,络绎不绝。
夏姨娘也知趣的退了出去:“侯爷需要静养,我去嘱咐外面的人小声些。”
说完便抱着江衍明,往东面走了。
屋外站着的红豆和绿荞见主子出来,立马跟在身后。
江衍明的脑袋靠在夏姨娘的肩膀上,问道:“姨娘,我们不能听么?”
“听多了,不一定是好事。”夏姨娘用下巴轻蹭着儿子额头的绒发,“衍明,你好好想想,你大哥怎么说的?”
江衍明脑袋低垂,犹豫道:“大哥只说了祖父祖母,父亲母亲,却没有说姨娘和我……大哥不想我们听。”
夏姨娘奖励似的在他额头亲了一口。
“衍明,你很聪明。”
“姨娘,到底大哥要说什么呢?”江衍明不死心的追问。
夏姨娘眼神微动:“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此时,她们已循着争吵声,走到了清兰院。
原来是蘅芜院的丫头和容氏的嬷嬷婢女们起了冲突,两伙人各说各的,谁也不让。
柚儿是个嘴拙的,全靠冬菱一个人舌战群儒,竟然也不落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