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徐家兄妹,正在围着八仙桌吃早餐。
徐辉祖点头:“是啊!听说挺严重的,不知怎得,被治好了。”
徐妙锦狐疑的道:“可是疟疾不是在云贵地区多发,没听说应天城也会有啊!”
徐辉祖摇头:“这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朝廷传的神秘的很,说什么的都有。”
徐妙锦随口道:“那应天城就皇上老爷子一人得了疟疾么?”
徐辉祖想了想道:“应当是的吧,也没听说还有旁人染了疟疾。”
徐妙锦喔了一声,便继续埋头吃早餐。
“好些日子没出门了,大哥、二哥、四哥,你们慢慢吃,我出去踏青。”
说完,徐妙锦面颊羞红的走了。
三兄弟一脸呆滞。
徐增寿喃喃道:“她……五妹……踏青?”
徐膺绪敲着他脑袋:“你属猪的啊?踏什么青?分明想别人了。”
徐增寿道:“想谁啊?额……”
他有些无语。
女大不中留啊!
不过现在他们徐家就是闲人,两兄弟自也不去管徐妙锦的事。
徐妙锦喘着气,走在应天大街上,心跳的利害。
这‘踏青’的借口,会不会有些蹩脚啊?
嗯,不管了!
说着,她缓缓踱步到了朱雄英的府邸。
清晨的阳光下,微风和煦。
朱雄英和老爷子在院落的石桌下吃着早餐。
“早啊。”
徐妙锦走过去坐下。
朱雄英和朱元璋都是一愣,看着徐妙锦背着手,踢踏着脚步走了过来。
朱雄英愣了愣,随后笑着道:“徐姑娘早餐吃了吗?”
徐妙锦摇头:“喔,还没呢。”
朱雄英道:“那刚好,一起吃点?”
“喔。”
老爷子看了徐妙锦一眼,道:“闺女,你咋睁眼说瞎话?”
“啥?”
徐妙锦不解的问道。
“你嘴巴的饭粒还没擦干净。”
“呀!”
徐妙锦赶紧伸手去擦,发现嘴巴上空空如也,迷茫的看着朱元璋。
朱元璋哈哈大笑。
朱雄英愣了愣,看着徐妙锦:“你被老爷子耍了,试探你呢。原来你吃过了呀?”
徐妙锦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幽怨的看着朱元璋。
“吃,吃了一点,没吃饱嘛。”
朱雄英笑笑:“那再吃点。”
“好吧!”
徐妙锦腼腆一笑,“对啦,老爷子今天咋有空来了呀?朝廷不忙了呀?”
朱雄英道:“早就在这了,染了疟疾,在这休了好几天才养好身子。”
朱雄英说完。
见徐妙锦突然愣住了。
“怎么了?”
徐妙锦看了一眼,正在津津有味吃着早餐的老爷子,摇头道:“噢,没怎么。”
虽然说的平静,可徐妙锦心里已经起了涟漪。
老人……疟疾……
徐妙锦心跳加速,再次抬头默默看了一眼朱元璋,便低下头心不在焉的开始吃着包子。
“你究竟怎么了?”朱雄英问徐妙锦道。
“阿?没怎么呀。”
朱雄英挠挠头:“可你拿的是我的包子,而且我刚咬过。”
“啊?啊!!!对不起对不起!”徐妙锦脸颊瞬间红了。
朱府的老槐树下,三人正优哉游哉的吃着早餐。
然而徐妙锦现在心思却不在早餐上。
来之前,徐家三兄弟刚提到应天疟疾的事。
徐妙锦当时也问过徐辉祖,问他这京师都有谁染了疟疾,严重不严重。
可徐辉祖给的回答是一一只有皇帝一人!
但是现在,朱雄英刚才漫不经心的说他爷爷染了疟疾,身子才转好,这由不得徐妙锦不多看老爷子几眼。
从当时听到老爷子是殿阁学士的时候,徐妙锦就感觉怪怪的。
殿阁学士在宰相胡惟庸和李善长被杀之后,就变的名存实亡,宰相制在洪武皇帝治下彻底消亡。
可徐妙锦看老爷子身上的气势,哪是一个殿阁老学士该有的气势?
当时徐妙锦也没深想,但现在,她芳心微微跳了跳。
该不会……压根就不是什么殿阁学士吧?
这么想着,徐妙锦脸色更变的复杂起来。不是殿阁学士,又染上了疟疾……徐妙锦脑海中突然想到一种疯狂的可能!
天呐!
朱雄英看着心不在焉面色古怪的徐妙锦,轻声道:“你怎么了?好像很心不在焉的样子,有什么话要说吗?”
徐妙锦这才从骇人的思绪中拉回来,笑着摇头:“没有啊,我有吗?”
“没有吗?”朱雄英狐疑的问道。
“有吗?”徐妙锦回到。
“噢。”
朱雄英不在理会古古怪怪的徐妙锦,继续吃着早餐。
“老爷子。”
徐妙锦抬头,看着朱元璋,关怀道:“疟疾好点了吗?”
朱元璋嗯道:“几天前就好了。”
徐妙锦点头:“那就好了,不过……我听闻这疟疾多在南疆发生,怎生在应天城也有了?”
朱雄英笑着道:“前几天去火器监,有交趾的军队押送铁梨木过来,恰好和他们接触了,老爷子身子弱,估计就那会被传染了。”火器监?”
徐妙锦再次抬头看了朱雄英一眼,不动声色的道:“原来如此!”
火器监是大明机密中的机密,那种衙门,就算是顶级权贵,朱元璋的心腹,都未必有资格进去。
你和老爷子,为什么随便就能去火器监?
徐妙锦心头越来越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