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是!”
周保连忙改口。
“我姑姑可知道这件事?”
“公主不知道!”
“嗯?”
“驸马将谢氏安顿在长安城内一处庄园内,所以公主不知道。”
听到这话,犹是有心理准备,自己也猜到了,但是听到这话,朱雄英心里还是生气。
偷偷养小的,自己姑姑还不知道!
知道了还好说,不知道,那就是诓骗。
朱雄英面色阴沉至极。
“欧阳伦把走私的东西兜卖去哪里了?”
“关外!”
“关外?”
“是!”
听到这话,朱雄英更怒了。
关外就是草原,盐铁这些东西可是相当重要的。
这不是助长了对面的力量吗?
这他妈的跟卖国有什么区别?
“二叔知道吗?”
“秦王殿下不知道!”
“那当地的布政司呢?”
“他们……他们不敢管!”
“那经过各个防区、关隘呢?”
“那些人也不管?”
“他们知道是驸马的货物,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听到这话,朱雄英恼怒不已。
之前谢志明派人追杀杨士奇的时候也是如此,一听说是驸马的人。
纷纷开绿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哪些人参与其中了?”
“我只知道有齐王和代王!”
朱雄英大惊。
“七叔和十三叔也参与其中?”
“若是没有两位殿下在后面撑腰,生意也不可能做的那么大。”
周保回应道。
“有多大?”
“半个大明!”
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半个大明!
那他妈的是多少暴利啊!
“带下去!”
“千万别让他死了!”
“是!”
锦衣卫立马将人带了下去。
“殿下,现在怎么办?”
“这恐怕不止他说的那么简单。”
一旁的蒋瓛面色凝重,现在已经将皇子牵扯其中了。
事情越来越不好办了!
“我估计朝堂上的一半都会有可能牵扯其中。”
“若是再查下去,恐怕……”
朱雄英面色凝重。
“殿下,要不您先处理了谢志明。”
“然后再回应天,让陛下换个人吧!”
“您再查下去,对您的声誉恐怕不好。”
“人家会说您还只是太孙,若是将来成了太子,登上皇位。”
“殿下你的那些叔叔们,哪还有活路?”
一旁的杨士奇开口道。
“殿下,杨士奇说的有道理。”
“先前您已经……”
“现在又来几个的话……”
“对您的声誉……”
李景隆担忧道。
“唉!那些叔叔还真是令人头疼啊!”
不过这不就正合朱雄英的意吗?
反正已经又不想当皇帝,最好所有人都反对。
这样自己就可以好好躺平了,现在朱允炆被圈禁。
能选的,只有朱允熥!
让朱允熥当皇帝,朱雄英一点意见也没有。
自己这个弟弟对他还算是不错的!
就算以后变了!
那自己就当一个逍遥自在的王爷就行,大不了永远不去京城不就行了?
没人管,岂不是更加舒服?
所以……
这件事还得办!
但是得办好!
自己可不想为了过上自己的生活,拿那些叔叔去祭天。
如果真的是十恶不赦的,杀了就杀了!
留在世上也只是祸害!
“殿下,我们还是回应天吧!”
“回应天?回什么应天?”
“你知道这件事对大明的危害有多大?”
“如果连我都不敢查的话,还有谁敢查?”
“嗯?”
李景隆被朱雄英一番话说的,无力反驳。
“表哥,你回去吧!”
“你要是被牵扯进来,以后你的下场恐怕会很惨。”
“你往后在朝堂上将会举步维艰!”
“殿下……”
“回去吧!”
李景隆看着朱雄英那认真的表情,李景隆只好同意。
他知道朱雄英这是为他好,现在已经牵扯到皇子了。
已经不是他能够应付的了,现在最好就是置身事外。
“明日你就启程回去吧!”
李景隆点点头。
“早点回去休息吧!”
“明日还要赶路!”
李景隆无奈只好转身回去。
“蒋瓛,你们锦衣卫留下都把这些人看好了,他们现在可不能出事。”
“少一根头发,你们全都得死。”
“明白吗?”
“明白!”
说完!
朱雄英带着不良人离开谢府!
……………………………………
谢府外!
“袁天罡!”
“在!”
“把所有涉及此事的人,全部转起来。”
“肃清江夏的所有隐患。”
“立刻去办,如有反抗者,就地正法!”
“是!”
所有不良人立马消失在原地!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不知道多少人因此丧命。
朱雄英抬起头,看着夜空上的皓月。
“大明的月光,应当映照我大明所有百姓的窗台。”
“允熥,大哥替你铺路,希望你以后不要忘记我对你的恩情。”
“坏事我来做,皇帝你来当!”
说完!朱雄英身影消失在原地。
………………………………
县衙!
此时的盛良翰正搂着小妾呼呼大睡,看那样子显然是经历一场大战。
不过时间嘛!
应该不长……
这时一把刀放到了他的脖子上,或许是因为感觉到死亡的威胁。
盛良翰睁开眼,发现有几个人正在站在他的床边。
这时他怀中的小妾也似乎感觉到什么,睁开眼睛就看到泛着寒光的刀。
刚想尖叫,就被不良人打晕了。
“你……你们……是什么人?”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我可是县令,江夏的父母官。”
“我们找得就是你!”
不良人冷冷道。
“好汉!好汉!”
“只要你们放了我,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们。”
“只求你们饶我一命!”
盛良翰此时知道怕了!
“我们不要你的钱,跟我们走一趟吧!”
“去哪?”
盛良翰弱弱的问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
说着大手朝他抓去。
……………………
赵家!
这是江夏的又一个地主,与谢志明乃是一丘之貉。
阻碍新政的推行,借着谢志明的关系拒绝丈量土地,纳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