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旦之事，我已调查清楚，他有过错在先。不过，他已洗心革面，愿冰释前嫌，而且这两次作战勇猛无比。可惜，如果他有蛛壳盾的话，能取得更大战果。”

陈非道：“这是他的意思吧？”

“是，有借有还，五天之后原物归还。”

他又补充一句：“贺掌门果然是位福将，他策划的几次行动，包括第二次申罗城之战，都战果辉煌。这几天，还有更大的行动，全宗上下都铆着一股劲，准备重重打击青天盟，扭转局势。”

陈非听后，并没有流露太多高兴的神色。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另外，贺震自从西山会之后，仿佛开了挂，只要是他谋划、指挥的行动，都取得了胜利。

连王左都对他言听计从。

除了亲自出击青天宗老巢那一次。

一次没听，即遭覆顶之灾。

“我劝你们见好就收。法器可以借你，五天必须归还。”

“我担保。”

“对了，常来申仍然没有对常来完表示任何态度？”

周去摇头道：“没有，好像抛弃了他。”

陈非道：“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不如我们去见见常来完。”

周去说道：“也好。如果他没什么可辩解的，这次大战之后就要处理他了。”

二人没有多说，直接赶到阿鼻房。

常来完看到他们，面露惊喜：“可有人表现得很明显？比如强烈要求杀掉我什么的？青天盟有没有动静？”

周去说道：“青天盟没有任何动作，宗里的人也没有谁显得很特别。确实有人提议处决你，但我反对后，也没有坚持。”

常来完神色黯然，过了好久才说道：“我遇到了一个可怕的对手。他们什么都不做，就没有人能抓住他们的把柄。看来我命中该有此一劫。可惜不能为宗门战死沙场，却要背负千古骂名含恨而去。”

陈非呵呵道：“说得好像你很无辜。你不知道，这几天贺掌门运筹帷幄，打了几场大仗，全赢了。”

“贺震这一点，我也很佩服。说实话，我曾怀疑他就是那个人，但从西山会之后的表现来看，他对青天宗打得最狠，毫不留情，应该是怀着仇恨之心。”

“而柴旦这个人，不太合群，也从不打听宗门的事，掌门师兄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不让他干他也不掺和。我想了很久，绝不会是他。”

周去冷冷地说：“提议尽早处决你的人，就是他。”

常来完一愣，仍坚定说道：“我还是相信直觉。”

“长老呢？”陈非问道。

“长老平时远离掌门和五峰，无命令不出山，我想不出会是谁。”

陈非笑了：“要么是那个人确实善于隐藏，要么是你更会把水搅混。”

周去说道：“接下来我们会有一场更大的出击，你怎么看？”

“绝对不可！这次出击，一定会大败而还。请留意那位执意要求出击的人，或许他就是我想找的人！”

陈非心中暗道，“我也有这种感觉。”

周去不置可否，说道：“你的意见我会考虑。不过，我仍然认为，宗门对你的处置并无不当，特别是天仰峰筑基期弟子听到宗门详述后，也多认为你罪无可赦。”

常来完猛然一怔，有种哀莫大于心死之感，整个人就像被抽走精气神。

从阿鼻房出来，周去有些忧虑：“常来完让我们实施引蛇出洞，完全没有用。只能说明，他这样做就是为了多活一段时间。”

陈非说道：“不管承认不承认，你没有当时那么自信了。”

周去脸色有些阴郁。

“我只相信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