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就是一惊。
刘振利给赵卫田钱,这本身就有些难以理解,如果给,最大可能就是,赵卫田给刘振利送了病人得了回扣。
但是,也不可能是8万啊?
什么病人回扣有这么多?
都是农村人,谁看病这么花,再说了,一个乡镇诊所的大夫,谁会在他那花这么多?
太不合理了。
“你也觉得这笔款子很难理解是吗?”梦兰又翻出一页表格,“我把赵卫田和刘振利的账目来往,做了汇总。”
“以往,刘振利也给赵卫田转过钱,但每笔都是几十几百,最多就是一千多。”
“唯独这笔,竟然有8万!”
“我感觉这里头肯定有事。”
“所以,就特意叫你来看看,或许对你有用呢?”
“你不是说,赵卫田这个人有问题嘛,老是写你和你父亲的名字。”
“所以,我就特别关注这一块的事。”
“而刘振利,当年来说,也算是你父亲的竞争对手,我就更加敏感了,觉得这事得跟你讲讲才行。”
刘振利、赵卫田、赵显龙;
刘振利是赵显龙的对手;
赵卫田傻了都还在写赵显龙的名字;
刘振利又给赵卫田转了这么一大笔莫名其妙的钱;
这些看似不相干的事整合在一起,就成了一条可疑的线索,也难怪梦兰会敏感。
梦娟眉头紧皱,“兰兰,你是说,显龙的死,刘振利和赵卫田两人有嫌疑?”
梦兰摇摇头,“我没这么说,我只是觉得刘振利和赵卫田或许跟这事有一定牵连,这么大的事,我不敢武断。你们注意看这笔转账的时间。”
梦娟凑过去一看,“柱子,你父亲是哪一年走的?”
“我高一那年......”铁柱也看看那笔转账的时间,脸色陡然一动,“这个转账时间,就在我父亲死后的第三天,这也才巧合了吧?”
梦娟两手紧握,看向窗外,轻咬着嘴唇回忆着往事。
身前半露的柔白和她忧郁的脸色形成强烈对比。
“我隐约记得,那几天都是下雨......”
“有两个晚上,赵卫田都是很晚回来,还喝了酒。”
“问他跟谁喝的吧,他就是不说。”
“那天,他喝多了,躺床上说胡话,自己说出来了。”
“说是,刘振利这人不行,半斤就倒,但是认识很多夜玫瑰的小妹妹,那些小妹妹服务倒是挺好之类的。”
“他说,他要不是看在那些小妹妹的份上,才不乐意跟刘振利喝呢。”
“那段时间,他确实跟刘振利走的挺近的。”
“我一直知道,赵卫田跟刘振利有来往,但是没有像那几天那样来往的那么频繁和紧密。”
“以前,赵卫田会组织村里人体检啥的,用公家的钱,把刘振利喊过来给大伙体检,完了他收点回扣。”
“村里有病人需要帮助,村干部有时候就帮忙送到镇上去,赵卫田也是拿钱的。”
“但是那些都是小钱,不可能有8万之多。”
“显龙出事那几天,赵卫田跟刘振利到底在协商些什么,刘振利为什么要给赵卫田那么多钱......”
“这确实很难理解。”
铁柱把这些年来的事情,加上最近刘振利对他的针对,还有赵卫田傻了以后写字的情况,联系在一起,做了通盘思考。
最后肯定道:“这里面有事,得查!”
“怎么查?”梦兰问,“赵卫田傻了,你拿着这个转账问刘振利,他指定是啥也不会说的。”
“他可以说,是当时借了赵卫田的钱,这是还人家的,反正赵卫田傻了,傻无对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