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好一阵后,凤莲这才委委屈屈的开口。
“柱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吗?”
“我跟他能有什么关系?”
“我要是那样的人,何必守到今天,何必那么辛苦?”
“我裤子一脱,男人得从镇上排到村里。”
“我啥样人你还不清楚,你这么问我,这不是在我心里扎刀子吗?”
“我跟老徐那就是一般的熟人。“
“我承认,摆摊那会儿,确实让老徐帮我搬过几次菜,后面他老婆来闹过,我就再没让他搬了。”
“特别是有了你以后,我连菜摊都转出去了,就是不想让你多想。”
这不是铁柱想听的东西,这些东西他都知道。
蛮横的打断道:“我只问你,他为什么能进你屋里来,是你给他开门进来的?还是他尾随你然后强行闯入的?”
铁柱问这么细,其实心里非常别扭,非常难受。
他害怕听到那个答案。
这两种不同的进入屋里的程序,代表的性质可截然不同。
凤莲满脸痛苦,内疚的皱起了眉头,又不说话了。
这时候,老徐喊了句,“她给我开的门,咋啦!”
铁柱心中一颤,顿觉舌头发苦,头皮发麻,眼神由冷峻转变为布满杀气,双眸寒光骇人。
他最担心的就是这种答案。
这说明,阿莲姐内心并不排斥跟老许接触,要不为什么放进家里来。
别说不知道老徐为人,不知道老徐会胡来。
都是成年人了。
都明白不得共处一室的道理。
阿莲姐更是个聪明的女人,更明白这些道理。
那样做不正是给老徐机会嘛。
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继续了......
铁柱垂下头,起身就要走。
“柱子!”
“你别走!”
凤莲大喊。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放男人进你家里来,跟人共处一室,代表着什么。”
想起来,这房子他还花了些钱,铁柱就更加难受了。
凤莲连滚带爬的从床上下来,跪在了铁柱身边,抱住铁柱的腿。
此时,她也无暇顾及自己的衣着凌乱不堪,自己的妆容寒酸破败。
带点悲戚的说道:“柱子,你听我给你解释啊。”
“我们之间的感情,难道就这么不堪一击吗,我在你心里就是个这么不堪的女人吗?”
铁柱一摆腿,挣脱她的手臂,肃声道:“有事说事,实事求是的讲,别跟我讲这些话,我不想听。”
凤莲惭愧的点点头。
“好,我说。”
“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我搬到这新家后,其实过得很不好。”
“楼上的邻居,每天都很吵,他们家有个5岁小孩,晚上经常闹腾。”
“玩扭扭车,扔各种东西,拍篮球,蹦蹦跳跳,用勺子刮瓷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