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招太史慈,遣使蒋干(1 / 2)

太史慈,字子义,东莱黄县人,身长七尺七寸,美须髯,猿臂善射,弦不虚发,也是东汉末年意难平的角色之一。

其少时便好学,初为郡吏,极为讲义气。

因为郡守与州刺史之间有矛盾,便受郡守之命毁坏公章,犯下大罪,远遁辽东避祸。

后因北海相孔融知其名,召其还乡,又因青州黄巾军为患,故而孤身北上求援刘备。

由此让刘备得以知名当世,走上争霸之路。

而这途中,二人便结下了不解之缘。

当时刘备本欲招太史慈以为己用,奈何太史慈已经受了刘繇征召,不得已而去之。

自那以后,刘备便深以为憾,朝思暮想。

因是之前在下邳之时,秦瑱为了引出赵云,让刘备又想起了太史慈这一员猛将。

可惜彼时他们远在沛国,随着刘繇兵败,太史慈不知去向,故而刘备虽然想得到太史慈,却也无从找起。

不过秦瑱却将其放在心上,准备帮老刘招揽此人。

因为在演义之中,太史慈在神亭被孙策擒获,随之就成了孙策麾下大将。

可实际状况却是太史慈神亭与孙策大战一场,便返回了刘繇麾下。

其后刘繇败奔豫章,太史慈无奈遁走于芜湖,逃入山中,自称丹阳太守。

直到公元198年,孙策彻底平定丹阳之时,太史慈困守泾县,兵败被擒,方才投降。

也就是说在他们现在这个时间点,太史慈多半还在丹阳郡的某处山中。

于是在抵达淮南之后,秦瑱就让负责情报的简雍,派人南下打探太史慈的踪迹。

不想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简雍找到太史慈所在之处。

故而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便急忙来到刘备府中。

行入府内,便见刘备和简雍正坐在一处,似乎在商议。

见得此状,他便行入府内,边走边笑道:

“吾闻宪和已经寻到了刘繇旧部太史慈踪迹,不知是否属实?”

他一说话,刘备和简雍自是抬起头来。

见是秦瑱,刘备便是一脸欣喜道:

“此事自是属实,宪和已经发现子义踪迹!”

“吾知此事为军师安排,故招军师前来商议!”

见得刘备如此模样,秦瑱自是一笑,自顾自行到座上看向了简雍道:

“不知那太史子义现在何处?”

简雍见状,自是抚须一笑道:

“说起此事,可是把我一阵好找啊!”

“之前刚入寿春,军师便要在下去寻太史子义踪迹,我自派人南下,经芜湖沿路寻之。”

“奈何那刘正礼乃是去年兵败,其人倒是好寻,独这太史子义无处寻去。”

“无奈在下只能先探知南方诸事,方知刘繇兵败之后,便南下豫章,后又屯兵彭泽,派笮融攻南昌。”

“后笮融反叛,被刘繇击破,至此刘繇便留在了豫章。”

“在下思虑刘繇不用太史慈,慈必不忿,定不相随。”

“而此人功劳甚大,威望必高,便寻了丹阳人问之,方知这太史慈在芜湖之时,便已经离了刘繇麾下。”

“其后此人先至春谷,后下宛陵,见宛陵难破,便遁入了泾县西南群山之中。”

“这一年间,他于山中自称丹阳太守,招兵买马,多为山越人所附。”

“我军细作闻言,便前去探查,果见牛骨岭上驻有一寨,常有兵马出入,多半太史慈屯驻于此!”

听着简雍之言,秦瑱便是暗暗点头。

心道和自己所了解得信息差别不大。

只不过他没想到,太史慈竟然一离开芜湖便独立出了刘繇麾下,可见其早已对刘繇死心!

思虑之间,他自是看着简雍问道:

“如此说来,我军细作还未与那太史慈开始接触?”

简雍闻之,便是一摇头,身子往后一靠,露出一只大脚板笑道:

“军师这话说得,你只叫我去寻来,又未叫我招来!”

“没有军师之令,细作怎敢轻易联系?”

他这人历来在刘备身前随意惯了,此时行为举止亦是颇为随便。

不过老刘自也不在意,只是看向秦瑱道:

“如今即知子义所在,不妨遣人南下召其北上如何?”

要说太史慈,那也是刘备求而不得之人,眼下见发现了太史慈踪迹,自然迫切想要招来一见。

可他一说完,秦瑱便摇了摇头道:

“我知这太史慈与主公有交情,然则时事异也,人心难测。”

“昔日太史慈乃孤身一人,如今却是手握兵马。”

“虽有恩义在前,眼下却未必可招!”

“陡然派人前去招揽,反倒可能会让其误会!”

这亦是现实和游戏的不同,有时候不是说人家在野,你就能招的。

若是赵云领兵在丹阳,那秦瑱肯定毫不犹豫就会让刘备招揽,可太史慈这人却不同。

赵云是刘备的铁杆粉丝,为了刘备能漂泊几年时间。

太史慈当初却是看也不看刘备,转手投入了刘繇麾下。

由此可见太史慈相较赵云志向更大,也更现实。

而论起刘备和太史慈的交情,满打满算也就是太史慈求援,刘备出兵救援而已。

这顶多算是太史慈欠了刘备一个人情。

若太史慈只是白身,面对招揽,或许会只身来投。

可现在的太史慈已经独立,手上握有兵马,算是一个小军阀,未必会领兵来投。

而且,若太史慈真有投靠之心的话,早就投孙策了,没必要自立为丹阳太守。

因而秦瑱分析,太史慈现在的心态,恐怕是厌倦了刘繇,想自己单干。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原本历程中太史慈会抢占泾县,招揽山越人对抗孙策了。

这种时候想靠刘备那点交情去招揽,恐怕会起反效果。

面对他这番话语,刘备自是眉头一皱,想要反驳一下,却不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