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特别擅长作死黄翠花,这特么又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了,居然连胡三太爷两口子都能惊动到。
杜蔚国略微沉吟了一下,语气变得平缓了一些:
“钱老,您给我说说看,这个傻皮似的黄翠花,它到底又惹啥祸事了?”
钱老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之色,拿腔拿调的说道:
“杜处啊,我老头子年岁大了,身体不比你了,在外边站了太久了。
腰酸背痛的,咱们还是回到里边,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聊吧!”
“唉!”
杜蔚国暗暗的叹了一口气,我尼玛,好奇害死猫,钱老这条老狐狸,小爷我终究还是主动入彀了。
还是钱老的那间书房静室,还是熟悉的金骏眉,淡雅清新的茶香随着水汽弥漫在房间之中。
钱老坐在茶台面前,架势摆的十足,心无旁鹫的摆弄着白瓷茶盏这些物件。
杜蔚国只好耐着性子正襟危坐在他的对面。
而他身边坐着老神哉哉的老郝头,别院门口招猫逗狗拍照嬉戏的都是些年轻人,郝山河一个半大老头也不好一直掺和。
反正涉及黄翠花这些精怪的事情,怎么也不算是啥高度机密,所以杜蔚国就把他也一起请了进来。
老郝头或许是因为年龄大了,对这些民间传说的精怪轶事,妖界秘辛兴趣还挺浓厚的,而钱老对他的参与也是不置可否。
好不容易,老钱头才完成了泡茶的各种复杂工序,把两杯冲泡好的金骏眉轻轻摆在杜蔚国和郝山河的面前。
一饮而尽之后,杜蔚国只是砸吧砸吧嘴,不发一言,而老郝头却是摇头摆脑的说道:
“果然好茶!汤色金黄,蜜香馥郁且鲜活甘爽,喉韵悠长。”
“行家啊!郝老弟”
一听这话,钱老的白眉一挑,轻轻的点了点头,神色之间不由的多了一丝亲热之意。
老郝头起眉垂眼,笑容满面,语气谦虚:
“呵呵呵,班门弄斧,让钱老见笑了。
您可是振衣千仞岗,濯足万里流的隐士高人,而我只是一个市井的粗鄙之人。”
钱老头也笑,声音豪迈:
“哈哈哈,郝老弟,您过谦了,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您可是火眼金睛的獬豸之士啊!”
这两个老头互相吹捧着,杜蔚国忍不住撇了撇嘴,心中吐槽:
好家伙,这两个老头还特么互相拽上词了!而且还都是狠词,真是臭不要脸!
别人不知道,我特么还不知道你们到底咋回事吗?
獬豸之士?这个郝山河现在就是一个天天摸鱼,喝着茉莉花高碎的老猫奴。
至于这个钱老头,还隐士高人?我呸!你是不是忘了?吃完百畜丸之后和黄翠花讨价还价的市井模样了。
钱老因为刚刚算计了杜蔚国,杜蔚国他自然是怨念不轻,实在看不下去两个臭不要脸的老头互相吹捧。
杜蔚国咳嗽了一声,语气低沉的说道:
“钱老,我们可不是来品茶的,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钱老瞥了他一眼,也知道过犹不及,见好就收的道理。
他重新给杜蔚国还有老郝头续了一杯茶,拂了一下胡须,语气淡淡的说道:
“这个黄翠花,要说它的事情,还要从上次讨诰封说起~”
说到这里,钱老停顿了一下,抬眼看了杜蔚国一眼,眼神之中有着浅浅的抱怨之色。
上次黄翠花讨诰封的时候,杜蔚国把它连着它老姨,以及两个马弟,整整齐齐的一起都胖揍了一顿。
要知道,这个黄翠花,本来就是杜蔚国惹出来的事情,人家钱老是好心替他擦屁股。
杜蔚国也是自知理亏,不过他现在脸皮厚得无法无天,表面上却是毫无波澜。
响鼓不用重锤,钱老的目的已经达到,倒是也没有继续再提这件事,继续讲道:
“这个黄翠花,还有它老姨黄菊花,当晚在香山完成了诰封的仪式之后,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受伤的马弟匆匆离开了~~”
钱老娓娓道来,讲了一个让杜蔚国哭笑不得的妖界秘辛,绝对堪称是精怪界的伦理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