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蛭摇摇头打断了他:
「no,no,我对那破玩意毫无兴趣,我才没那么傻,不想成为世界公敌。」
帕克更愤怒了:「那你到底要什么?钱吗?我特么没有,我是个穷光蛋!」
「呵」水蛭轻笑,他并没有隐瞒自己的目的,眼神幽深,淡淡的吐出了一个词汇:
「暴君。」
「什么?」
一听这个词汇,帕克瞳孔瞬间缩成了针尖状,脸上却极力装出一副错愕的表情。
水蛭点头:「嗯哼,对,暴君,我要的,就是这东西。」
帕克的表情变得很嫌弃:
「水蛭,你特么有病吧?就为了这破玩意,直说不就好了?用得着废这么大的力气吗?
明告诉你,暴君药剂就是垃圾,副作用巨大,而且还透支生命力!我都已经放弃继续研究了。」
「嘿嘿嘿」水蛭笑了,他笑得很大声也很阴森,还伸手拍了拍帕克的脸颊:
「帕克,我承认,你是难得的天才,暴君无疑是个好东西,我很感兴趣,我更加期待,你能尽快研究出完美版的药剂。」
说到这里,水蛭的手掌突然软化伸长,像一条怪物的长舌似的,猛地卷住了帕克的脖子。
「嘎嘎」
帕克脖子像被丛林蚺缠住了一样,骨头发出痛苦的呻吟,剧痛和窒息同时袭来,他的脸,瞬间憋的殷红如血。
「呃呃」
帕克本能伸出双手又撕又挠,企图撕开束缚,但却是徒劳,水蛭的手臂犹如铁柱似的,纹丝不动。
水蛭此刻也彻底撕开了温和的假面,深棕色的眸子里射出暴虐的光芒,语气也变得凛冽如刀:
「帕克,你最好搞清楚现状,我特么现在可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在命令你!」
「你给我记住,从现在开始,你是我最卑微的奴仆,我脚边的一条哈巴狗,而且,你只有24小时的生命!」
「呃,呃」
帕克此刻都被勒得翻白眼了,涕泪口水全都不受控制的流淌下来。
但是却无法发出声音求饶,只能拼命的点头,同时拍打着水蛭变异成巨蟒的手掌。
「哼!」水蛭却没有松开,只是调整力道,直接把他勒晕了。
把烂泥似的帕克扛在肩上,水蛭转身朝沙漠深处走去,他的速度很快,即使扛着一个人也毫无影响,几乎眨眼间就消失在沙海之中。
对他来说,带一个失去意识的人赶路,远比带着一个步履蹒跚的人要方便的多。
以此同时,港岛,中环,德己立街。
杜蔚国正独自漫步在马路上。现在已经是凌晨2点,不过街面上依旧灯红酒绿,热闹的不得了。
因为这里是兰桂坊,港岛最著名的买醉之地,同时也是艳遇一条街。
不过,今晚固定不会有人来搭讪杜蔚国。
他依旧保持着变装的模样,一个落拓的社畜四眼中年人,
那些眼高于顶的捞女们,怎么可能对他这样的大叔感兴趣?
这个群体可不是后世才形成了,发源地更不是魔都,而是港岛,现在就已经有了。
用港岛这边的话说,叫钓凯子。
虽然必须要赶到马斯喀特汇合胡大姑娘了,但是却并不急于一时三刻。
眼下,那边最急迫的事件,无非就是苏英的海上对峙,但是杜蔚国心里明镜似的。
打不起来。
两边说白了都是为了求财,做做样子而已,真干起来,得不偿失。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打仗太烧钱了,赔本的买卖,谁也不会做,摆足姿态,也只是为了争取更多的谈判筹码。
杜蔚国估计,最后的结果,日不落一边会捏着鼻子让步,做出一定程度的妥协。
毕竟他们现在是真的干不过如日中天的毛熊。
晚点回去,也是站在自己的小弟尼科诺夫的立场上考虑的,多争取点讹诈和拉扯的时间。
时至今日,杜蔚国也算是个合格的老银币了,远近亲疏,如何才能利益最大化,他拎得门清。
算算时间和路程,杜蔚国大概还剩一到两天的自由活动时间。
不过这最后的时光,他不想再继续跟阿稚纠缠下去了,这小丫头人都快碎了,精神也趋于崩溃。
再待下去,她会疯了!
之所以来兰桂坊这边,杜蔚国也不是为了猎艳,这两天,阿稚舍命陪君子,他已经被喂得五饱六饱了。
他只是兴之所至,突然想吃镛记老店的烧鹅和叉烧了。
早些时候,杜蔚国蛰伏在港岛的时候,曾经和莫兰,赵英男三个人有一段短暂的共处时光。
虽然不住在一起,但是偶尔会聚在一起吃饭,现在回忆起来,还蛮有意思的。
这两个婆娘那时候势同水火,几乎见面就掐,口味更是南辕北辙。
莫兰是在湾湾出声的,喜甜,饮食偏清淡,而赵英男则是地道的燕赵大妞,喜咸,浓油赤酱是她的最爱。
当时,只是选个吃饭的地方,她们都会唇枪舌剑,争得面红耳赤。
而镛记的烧鹅,则是为数不多,她们同时都喜欢也都认可的食物,所以来过不止一次。
这家店是近百年的老字号了,味道正,价格也靓,关键还是煞神爷经常光顾的美食店,起到了相当大的名人拉动效应。
所以,眼下都已经深更半夜了,镛记老店的的门前依旧排着长龙,
这些人都是来买烧鹅小烨的,店里堂食的更不用说了,人满为患,连一个空拼桌的空位都找不到。
杜蔚国本来就是兴之所至,其实并不怎么饿,更不想傻乎乎的排队。
于是,他就靠在离店门不远的围栏边,点了根烟,眯着眼睛神游物外。
「要是我那时候继续的猫在港岛,没跟雷娜搅在一起,不去亚马逊雨林,也不去汉城。
会不会就没有后边的这些罗烂事了?我就能泯然于众,关起门来过我的小日子。」
「唉」长长的呼出烟气,杜蔚国惆怅的摇了摇头,自问自答道:
「不可能的,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丫的,按照狗系统的尿性,我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会主动冒出来找我。」
「塔塔塔」就在此时,街角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断了杜蔚国的思绪。
当前跑着几个人,看衣着和脸色,明显都是在社会最底层混活的苦哈哈。
后边足有十几个矮骡子在追,他们手里都拎着钢管西瓜刀之类的凶器,嘴里不干不净的喝骂道:
「扑街!砍死这几个衰仔!老大说了,这些烧香的,一个都不留!」
杜蔚国原本还有点纳闷,这些矮骡子怎么敢公然违背他定下的规矩,当街砍人,还是中环最繁华的兰桂坊。
一听他们的喝骂声,瞬间了然,原来是在清除白莲的那群搅屎棍。
不过想通之后,他瞬间怒火上涌,这特么分明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泥沙俱下,抬着他的旗号乱来。
他从来都打算把这些烧香的斩尽杀绝,只要把上面的头头脑脑都解决掉就足够了。
最底层,那些被蛊惑被忽悠的普通信众,自然也就鸟兽散了。
「***戈壁的,雷克,小马到底是怎么做事的?还有九叔和邹耀祖,都在干什么,装聋作哑吗?」
此刻,那几个被追砍的倒霉蛋刚从杜蔚国的面前跑了过去。
杜蔚国弹碎烟头,鞋尖在地上猛地一戳,脚下的水泥地面瞬间碎裂,霰弹似的射向了后边紧追不舍的矮骡子们。
「啊」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响彻长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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