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周叙整个人都仿佛变了一种状态。

就在这个时候，服务员走了过来。

“您好，需要点什么？”

周叙被吓了一跳，猛地站起身，眼神中流露出了恐惧的神色，甚至嘴里还发出了一声惊呼。

他这样的反应，倒是将那个服务员吓了一跳。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周叙又开始向对方道歉，并且要了一杯焦糖卡布奇诺。

等到服务员离开后，周叙说道：“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

“好。”

周叙不在的时候，陈放疑惑道：“你姓宣？”

“为什么这么问？”

“他刚才叫你宣医生。”

“一个假的名字而已。”柔骨天罗说道。

陈放“哦”了一声。

“你呢？看出什么了吗？”柔骨天罗问道。

她将陈放带过来，可不是为了让他看热闹的。

“到目前为止，还什么都没看出来，这个叫周叙的年轻人，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最起码，我没有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什么奇怪的气机涌动。”

“不应该啊……”

“我看过你给我的资料，也就是说，这个叫周叙的男人，做梦，在梦里杀了一个对他恶语相向的人，结果第二天，那个人就真的死了。第二次，他是做梦，梦里杀死一个给他差评的人，对吧？”

“不错。”

“啧啧……点外卖真的有风险……”陈放说道，“那真的是做梦杀的吗？”

“当然。”柔骨天罗说道，“如果只是梦游，或者别的情况，这桩案子就不会交到我的手上。”

“说的也是……”

刚说到这里，周叙已经回来了。

他额前的头发有些湿润，紧紧贴在头皮上，脸上还挂着水珠，看样子是去洗了把脸。

“宣医生，抱歉，我刚才的话没有说明白，最近，我没有做梦杀人，并不是因为我的情况有所好转了。”

“那是？”

“我已经，连续两天没有睡觉了，如果今晚也不睡的话，就是三个晚上，没有睡觉。”周叙的语气有些虚弱。

陈放有些意外。

这么长时间不睡觉，也不怕猝死吗？

年轻真好……

“是睡不着？失眠了吗？”柔骨天罗问道。

“并不是，我不敢睡觉，我怕睡着了，又做噩梦。”周叙有些无奈道。

柔骨天罗转过脸，看着陈放。

陈放也有些意外，问道：“也就是说，你并不想梦中杀人，对吗？”

“当然！”周叙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陈放，说道，“我又不是神经病，怎么可能愿意杀人？”

“但是你只是做了场梦，事实上，并不能因为一场梦就认定你是凶手，你怕什么呢？”陈放说道。

周叙用一种错愕的眼神看着陈放。

“你真的是一位医生吗？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些什么吗？那些人，就是我在梦中杀死的，你明白吗？我是一个杀人犯！但是，却没有人可以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