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浓眉一蹙,刚要张口,一道清润的声音从他身后而来,“可是你这幅画是假的啊。”
尤初从秦肆身后站了出来,和他并排站在一起。
她这句话让整个偏厅鸦雀无声。
李总心脏都拧巴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尤初字正腔圆,“你这幅字是假的。”
要不是秦肆在场,李总又要动手了!
“你凭什么这样说!”
“张山的七言诗真迹只有一幅,在老夫人的卧室里挂着。”
什么?
秦肆莫名勾唇,没人知道他笑什么。
尤初说,“所以你若是把这幅画送给老夫人,她必然会有想法,更会给你穿小鞋。”
李总:“……你少在这儿放屁,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老夫人卧室有真迹?”
尤初叫来了一名佣人去拿点东西过来,她说,“你不用管我是什么人,你这幅画毁了,我有责任,我不会推脱,但你这画确实是假的,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帮你想办法。”
李总看了看她,又看看秦肆,想着秦肆对她的保护,心里犯起了嘀咕,难道这女的和大少爷有关?是秦家老夫人面前红人?
“行,你试试,我倒要看看你能想到什么办法。”
佣人很快就来了,拿来了宣纸和笔墨,她熟练的铺好纸,拿毛笔沾墨,就当她要落笔时,秦肆道,“慢着。”
尤初茫然的看他。
秦肆眼里噙着黝亮又愈发窥视的玩味,“借一步说话。”
他走向了后院,尤初权衡了两秒,又往窗外看了一眼,和池芯怨毒的视线对上了。
她挺直了小脊背,在池芯的注视下到后院和秦肆站在一起。
这里是后院小门,清净寂静,只有花香萦绕。
秦肆清凌凌的站在暗色里,看不清他的脸,但那强势的目光让尤初无所遁形,尤初挺直脖子,柔软的声音随着花香一起送进了他的神经末梢:“大哥,有事儿吗?”
秦肆弯腰跟她平视:“小骗子,开始忽悠别人了?”
“没有。”
“奶奶房里挂的是假的,是当年爷爷的临摹,她没有真迹。”
“……”什么?
尤初瞪大了眼睛!
“李总那幅画才是真的。”秦肆很惬意的看着她惊愕的样子,小嘴儿微张,唇纹都绷起了,他再次勾唇:“现在你要怎么收场,嗯?”
尤初的脑子有点浑。
她是真没想到奶奶房里会挂仿迹。
秦肆直起腰,缓缓吐出几个字:“要帮忙吗?”
现在这个情况,求他拿出一笔钱来把那毁掉的一幅字给买了是最好的选择。
“那你有条件吗?”
秦肆弯腰跟她对视:“跟你那个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哥哥断绝关系,你的一切我都会帮你摆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