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容一事,别人或许不清楚其中的蹊跷,金钏四人却是知晓的。
或许……裴相和也知晓。
最开始的时候,姜娩觉得裴相和不至于手眼通天到如此地步,不可能连她在太傅府见了什么人都清楚,可想到在玉和斋的相处,以及他遇事沉着又对一切变故运筹帷幄的态度,她渐渐觉得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了。
京都所有人,所有家族,可能都逃不过裴相和的眼睛。
想完,姜娩困意再次来袭。
他那么厉害,定能次次逢凶化吉,化险为夷,她也用不着在这里为他杞人忧天。
金钏扶着姜娩重新躺下。
等姜娩闭眼后,金钏才放轻动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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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洒落在片片青瓦之上。
姜娩醒来时,金钏四人已经将启程的行李整理装车。
银珀在屋外叉着腰,指挥侍卫把一箱箱东西抬出去。
红壶站在旁侧,一脸的好学。
红凝伺候姜娩梳妆,听得外面的响动,以及银珀那副狐假虎威的架势时,噗嗤一笑,她一边帮着正在为姜娩梳头的金钏打下手,一边道:“娘娘,金钏姐姐,你们瞧,银珀近来是不是愈发神气了?”
姜娩透过铜镜往外看,正好在铜镜里面捕捉到银珀神气到不行的模样,红唇微勾。
金钏同样笑开。
她们收拾好出去,刚出寮房没多久,就见裴相和早已带人候着。
姜娩看见他,目光稍顿,而后维持着面上的端庄柔和,不动声色地想要从他身旁走开。
裴相和却抬指,在半空一绕,捏住了她的一片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