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方琳雪赶忙低下头,都不敢看父亲了。
“你们呐,想得太小儿科了。”
事已至此,马宇只能苍白无力的辩解,“爸,我是有病乱投医,实在找不出别的对策。”
“糊涂、愚蠢!”方由坤下了四个字的定语,稍微调整了情绪,意味深长的说:“玉坤明显说大话,他若真的是厉元朗的伯乐,怎会灰溜溜的离开甘平县,仕途上再无建树,临到退休前,组织上照顾,才给了一个副厅待遇?”
“指望他,还不如指望你们自己。”
“关于厉元朗这个人,我有所耳闻。他嫉恶如仇,尤其对待贪官、昏官、庸官,决不轻饶。被他惩治过的官员,不计其数。”
“厉元朗到洛迁任职,急需立威。偏偏你马宇不识时务,伸着脖子往枪口上撞,正好给了人家收拾你的机会。”
“从文光县燃气爆炸,到厉元朗的秘书失踪,前前后后,哪一件不是处理你的理由。何况,你到底有没有问题,你心里有数。”
“爸,我……”马宇垂头丧气,被岳父扒的体无完肤,一点脾气没有。
“遇事不要慌,不要方寸大乱,要沉着冷静,要时刻清醒。”方由坤扫了扫女儿和女婿,继续调教,“文光县的燃气爆炸事故,是新邦公司偷工减料,以次充好。即使高千林供出文焕山,那也是他们沆瀣一气,和你马宇无关。”
“再有,厉元朗秘书失踪,也不是你马宇指使所为,是文焕山错误理解的擅自决断,照样没有你马宇的事。你何必往自己身上揽责任,难道你喜欢成为厉元朗的刀下鬼?”
“看事要看本质,只有把本质搞清楚了,其他的一目了然,也就不会瞎出牌、乱出牌。”
“我猜,马宇这段时间准是如坐针毡,一门心思想着怎样把自己摘干净。本来就和你关系不大的事,只要把焦点引向文焕山就行了,没必要考虑别的。反正文焕山出逃已经暴露,弃卒保車,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搞不明白,亏你从政二十年,政治智慧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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