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家主骤然一惊,连忙放开了手。
扈沛光眼泪都飙了出来,委屈巴巴的,他扯着大嗓子大喊:“爹,你要杀了我吗?”
扈家主原本还存有一丝愧疚,突然看到他流泪了,面色蓦地一沉,语气严厉地道。
“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
扈沛光被这么一呵斥,委屈地抽抽噎噎。
“扈家主。”沈烟见状,叫了一声。
扈家主转头,叹气道:“沈小姐,让你见笑了。”
沈烟为扈沛光说了一句:“沛光是性情真人,扈家主也不必太苛责了。”
听到这话,扈家主笑着应下,心底的怒气也消了,同时还不禁欣喜万分,自家这臭小子能跟沈小姐做朋友,那是他的荣幸。
扈沛光凑到江弦月面前,眼巴巴地望着江弦月:“月月,你帮我看看耳朵吧,好疼。”
江弦月点头。
“我帮你看!”诸葛宥临心中闪过一丝不爽。
扈沛光睨他一眼,冷哼道:“不,你又不是医师!”
诸葛宥临噎住:“……”
他怎么感觉这么憋屈呢?!
…
沈淮在扈家所住的院子,名为两仪院。
沈烟进入两仪院,便发现这里环境优美,干净整齐,空气中伴随着草药味。
她看着这里的一切,若有所思。
她转身对扈家主以及小伙伴们道:“我想一个人在这里看看。”
小伙伴们互相对视,点头应下。
扈家主:“好。”
随后,他们都退出了两仪院。
她推开房门,走进了沈淮的房间,扑面而来一阵淡淡的药味。
房间的布置干净整洁。
她的目光扫过房间内的每一处。
脑海里却不禁浮现了过往的记忆,她隐约记得,沈淮其实有将东西藏起来的习惯。
她伸手抚摸房间内的所有桌椅,都没有任何异常。
最后,她的目光定在了不远处的那张床。
她眸光微深。
终于,她在床脚的位置摸到了一处不平整的地方,她撬开木块,从凹陷的地方看到一张被折叠起来的纸张。
她将纸张拿出来,缓缓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行行歪歪扭扭的字:
姐姐,对不起。
我被救出来以后,就在想,我何时才能见到你?因为…我真的很想见你。
可是,渐渐地,我发现我的身体出了问题,一个连所有医师都无法发现的问题。越靠近被抽血的时间,我就越痛苦。
我有时候感觉,疼得已经没有灵魂了。
直到——
两个月前,我做了一个离奇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