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竹砷把她的话放在肚子里过了两遍,觉得有道理。
“那还请妹妹替我说两句话,我实在是……不知如何开口。”他说着,起身对着丹娘作揖。
事情就是这个事情,反正在丹娘看来真的不算事儿。
放在古代,像宋竹砷这样的公子哥,到了十几岁的年纪,房里就要放人了,那些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都是以后通房姨娘的后备军。不就是一个赵真儿吗,有什么不能说的。
趁着晚饭还没上桌,丹娘快步寻到了丁氏。
“嫂嫂,我与你说件事儿。”
花廊下,微风阵阵,吹拂起一片绿荫绵绵。
姑嫂二人嘀嘀咕咕说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丁氏紧锁的眉间舒展开来,无奈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儿,原是这样。”
“这事儿出来的时候,我还未出门子,又是老太太亲自过问的,是以知道的比较多。六哥……实在是冤枉得紧。”
丹娘犹豫再三,还是说了,“为了彻底让这赵家姑娘熄了念头,这才与嫂嫂家说了亲,紧赶慢赶地让嫂嫂嫁过来。六哥这几年待嫂嫂如何,你心里比我清楚,若不是心里有嫂嫂,又何须如此?”
丁氏心下复杂,一阵难言的感慨。
难怪成婚两三年了,嫡子也生了,宋竹砷对纳妾通房一事甚是反感,别说自小在他身边服侍的丫鬟们一个个都被他配了人家,就连先前丁氏有孕在身,主动提出给自己那两个陪嫁丫头开脸,也被宋竹砷拒绝了。
原来是这样……
任凭哪个清清白白的少年郎君被这样污蔑,都会留下阴影吧。
再想想这些年丈夫待自己温柔体贴,夫妻间有商有量,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甜蜜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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