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心头软乎了下来。
她频频给沈寒天添菜,口中还热乎着:“你都忙了一整日了,多吃些。外头天寒地冻的,你吃饱了这身子才能暖和呢。”
沈寒天见她张罗,只觉得一阵温情脉脉。
有道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这话虽粗,但里头呈现出来的美好家庭理想却是切切实实的。
如今,他也过上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好日子。
“你怎么忽然这么周到了,是不是今日做了什么亏心事?还不速速与我说来。”他半开玩笑道。
丹娘翻了个白眼,一把夺去沈寒天的碗:“不吃拉倒。”
沈寒天:“夫人,我错了……”
日子不徐不缓地往前过着,连着忙活了几个新年下来,如今的丹娘也越发熟练,料理着内院外院以及庄子上的事情都得心应手。
年关之前,沈管事又来了一趟。
跟丹娘最后一次交账,另外还说了上回子那妇人要过来给康妈妈迁坟的事情。
沈管事皱眉,很是无语:“我家那婆子找上门去,谁知那妇人竟然矢口不认!明明是她说了,自己男人过身了,那康妈妈是她的婆母,自己男人临终前最后的意愿就是想让他们母子葬在一处,入土为安。”
“结果,待我那婆娘问起来,她却说从来不认得我婆娘,也从来没有去过咱们庄子上,更不承认要给康妈妈迁坟一事了。”
这事儿说起来也巧。
葛氏平日里也忙得很。
尤其今年,庄子上下打定主意不找那裁缝娘子花冤枉钱,庄子上下的妇人们一齐动手缝制新棉衣。
抚安王府的庄子又大,收成又好,前前后后又收了不少农户进来,其中就不乏那些个针线活计顶好的妇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