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回答道:“我尽量不会坐在最后一节车厢,坊间传闻,最后一节车厢阴煞之气最重。”
“就是嘛!张天师都知道最后一节车厢煞气重了,陶白还说我造谣。”说完,白了陶白一眼,陶白泽一脸无所谓。m.
接下来,苏米就开始了她的讲述。
“以后坐车,长条的列车,尤其是地铁一定不要坐在最后一节车厢,容易招惹邪祟,就跟无尾巷一样,地铁处在地下隧道,招惹上不干净的东西概率会更高。下面,我就要从头开始叙述这个故事了。”
我们几个人都把耳朵竖了起来,听她讲末尾车厢的故事。
“学校刚放假,我闲得无聊,本来想留在市区,找份暑期工干一干,好挣出来下个学年的学费。可是,现在就业市场太不景气了,我一连面试了几份工作都碰壁了,只有吃喝玩乐,消遣时光。我吧,特别喜欢逛夜市,尤其是火车头小吃街的棉一炸串,而且一般很晚回来,我和陶白在市区南环租的房子住,晚上八点一过,回程的地铁上就没有多少人了。”
这时候,我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在闪躲,有一丝丝异样,我察觉到了问题,但我没有揭露,而是继续聆听她的故事。
“前天晚上,我去市区的万达广场跟小姐妹买衣服,由于玩得太尽兴了,忘记了回出租屋的时间,差点错过最后一班地铁。我紧跑慢跑,总算是上了最后一班车,上了列车之后才发现,整节车厢除了我以外,再没有第二个人,原来是末尾车厢。车厢内满是空座,我就随便找了一处靠门的位置坐了下来,逛了大半天的街了,我很累,就把头靠在了一旁的手扶杆上,静静地休息。”
李虎虎觉得有点奇怪,就问:“你不是不坐末尾车厢的吗?那你怎么还坐了?”
苏米答道:“以前,我是不挑末尾车厢的,甚至我还喜欢坐头尾的两节车厢,毕竟相对于其他车厢会更空旷一些,因为我常坐地铁,所以就没那么多讲究,人多人少,有无座位,这对我而言都无所谓。整整一节车厢啊,那是安静的离奇,我以前也坐过无人的空车厢,但都不是头尾车厢,我坐地铁也从来没有这种空荡荡的感受,总之,这一种感受很不好,真的很不好。”
她言辞闪烁,眼神飘离,明显是在说谎话,我依然没有揭露她,反倒是给她来了个助攻,测试她的反应,“这很简单啊,末尾车厢和其他节的车厢的构造不同,而且,车厢的一头是封闭的,不像中段的连接车厢那样前后通畅,没有回荡的声音也正常啊。”
苏米连忙答是,接着说:“是啊,就是张天师说的这个情况,我才有了这种压迫感和阻塞的感觉,外加这么晚了,一眼望过去,前面的车厢也都没有人,静得可怕。再说啊,这地铁行驶在的是漆黑一片的隧道内,在配合着那种空荡荡又有节奏的铁道摩擦声,多怕人啊,我不敢休息,只能打开手机玩,可是晚了一会儿手机就没有信号了。地铁隧道黑得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一样,我就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我被丢进了这黑暗又逼仄的铁路隧道内,那会怎么样啊?主要是手机没有信号,该怎么办呢?我要是在这么个狭窄的空间里,万一猎车来了怎么办?”
她说的话,越来越诡异,除了她的闺蜜陶白外,我们其他几个人都听出了一些端倪,这个叫苏米的女孩不正常,甚至有一点阴魅,恶狠。
“就在我乱想的时候啊,忽然,我听见了地铁车窗外有一些奇怪的声响,好吓人呃。”她咧开了嘴巴,表现得身临其境,不得不说,她绘声绘色地表演,还有点吓人。
地铁列车在隧道内高速行驶的过程中会发出呼啸声,这一点凡是坐过地铁的人都清楚,不过这个不是苏米的苏米,显然要说的声音不是正常的行驶声音,肯定是一种另类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我这个人很奇怪,总是喜欢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就凭着我的这颗涉猎心,我才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慢慢靠近末尾车厢独有的那扇后门,仔细聆听这个声音。阵阵的呼啸声里,还真夹杂着一股幽怨的女人声音,她在喊,我要进去……我要进去……。那声音真的好可怕,还越来越清晰,感觉离我也越来越近了,我揉了揉眼睛一看,那扇玻璃后门,有个满身是血的女人,头发一会儿长一会儿短的,还在拍打地喊着,我要进去……我要进去……”
“啊。”一声尖叫,故事还没讲完,陶白被吓得双手捂脸,颤颤巍巍地说:“苏米,我求你别再讲了,我信了,真的好吓人!”
耿彪彪见有机会揩油,赶紧上前抱住了她,将她的头揽住怀中,洋洋得意。
苏米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我。
而我却嘴角一扬,微微一笑,“没事,你继续。”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