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璐璐以一种傲慢的神情看着他们，“或者，你们一同把命留在这里也可以。”

“你说什么？！”焦緃一把拉住宋潇。

柳慕凡没忍住，一口气顶上胸口，鲜血吐了出来。楚静凡见此情形也是深深自责，“你们到底怎样才让我带走他们两人。”

“好，那你来做一个选择，梵蒂冈所有人的性命和带走他们两人，你来选吧。”珂布尔道。

柳慕凡收起怒火，变化一副平和的样子。梵蒂冈S级修灵者和魔法师不下五名，但从珂布尔言辞中可以判断出，再次出现的堕落天使可能大于两名。

楚静凡看向一旁的封尘，这无疑是将柳慕凡的路堵死。一方是上万人的性命，另一方是自己的学生。

“我相信你是不顾全大局之人，现在你们就可以走。”

宋潇额头上的青筋已经暴起，现在是焦纵在按着，不然她可能暴走。

“柳老，他们手上的人质我们可以拼一拼，说不定可以夺回来。”阿麦比德提议道。

赵鸿宇激动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你打得过珂布尔吗？”一语中的说出弊端。

珂布尔对战候易、阿麦比德和迦革时丝毫不落下风，更不用说对面还有其他堕落使臣在场。

出于大局的考虑，都会认定柳慕凡会救那梵蒂冈众人。

然而柳慕凡向前迈出一步后道：“梵蒂冈众人你杀了便是，但封尘我必须要带走！”就连焦緃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这种话是柳慕凡能够说出来的吗？

童以默不敢置信的看着柳慕凡，为了封尘一人竟然会去牺牲梵蒂冈上万人的性命。

楚静凡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但一秒过后自己便想出了后果是什么。

“院长，您不应该这样的......这不是我认识柳院长。”封尘虚弱道，身体并未恢复，尤其是胸口位置的伤痕。

听到柳慕凡的话，一众堕落使臣做好了战斗准备。切洱莉娅深知莫克莫伊需要活着的封尘，所以不敢下死手。

“柳慕凡，你当真要这么选择？牺牲上万人的命，来换取你的好学生？”珂布尔被他的言语所惊道，不过自己也不敢不信。

阿麦比德此时很是犹豫，一方是上万人的性命，另一方是被堕落天使很重视的封尘。

封尘探头看向柳慕凡，“院长，不要为了我一人而牺牲无辜之人，若是还把我当做您的学生，就带着他们离开吧。”

看似是柳慕凡费尽心思想要带封尘离开，可深层意义上是他将这个问题抛给了封尘。

若是封尘的反应是救自己，或许柳慕凡真的会出手。可那样的话，封尘在柳慕凡心里已经变得懦弱了。

但现在这番回答才是柳慕凡想要的，一旁的楚静凡轻笑。都已经是这个时候了，柳慕凡却还想着这么复杂的事情。

封尘哪怕得到的回应是放弃自己去救他人，更多的只会是理解。

他坚毅的眼神看向柳慕凡，明白了封尘的意思后转身从众人中走过，“通知所有人，撤离此地！”

“......”宋潇攥紧拳头，哪怕自己知道这是封尘的意思也不愿离开。

不舍得回头看向封尘，楚静凡脸上也露出笑容，避免大家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