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颗银杏树看年头足有上百年,这可不多见。
此时正是晚秋时节,树上的叶子已经开始变得青黄,随着徐风袭来,唰唰的声音听着是那么的舒服。
打开小院的门,姬松径直走了进去,这里时常有人打扫,看着还算干净。
“好畤侯好雅兴,不过这银杏树确实不错!”
就在姬松沉思之际,一道温和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回头一看,是一位身穿青灰色衣袍的老人,他的发丝被打理的一丝不苟,漂亮的山羊胡一看就是经过精心打理的。
穿着虽然简朴,但却出处透露出刻在骨子里的高贵。
‘这是个精致的老头。’姬松想道。
“柏山先生不在教室上课,这可对不住书院给您高昂的薪水啊!”姬松不爽道。
柏山先生呵呵一笑,并不羞恼,而是笑道:“这可算是冤枉老夫了,今日休沐,你这个扒皮可管不到老夫,呵呵!”
扒皮?
听到这个消息姬松就一阵郁闷,不就是上个月给你少给了十文钱的薪水吗,至于记到现在?
还给他取了个‘扒皮’的称号!
这是他后来才知道的,原来是账房不知道怎么给少算了十文钱,本来没什么,补给你就了。
但问题就出再他身上,这老头就是个较真的,非要弄清楚为什么会弄错,是不是堂堂好畤侯缺钱了?想在他们身上省点?
要是真的,他可以不要的,你说这气不气人?
完了还到处宣扬姬松‘扒皮’的本质,搞得姬松有气不得出,憋屈的不行!
“哼!”
这次姬松没搭理他,这老头是谢叔介绍的,是江东周家的人,一身《春秋》造诣不浅,已经有了大师气象。
要不是和谢廉有着不小的关系,他也没本事千里迢迢的将人请到长安来。
当初谢廉一封书信过去,不到三月就到了长安,可见在路上基本上没怎么停留。
“我说你小子家教是谁教的?老夫来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请老夫进去喝一杯?”老头还来气了?
但姬松可不惯他这毛病,不屑道:“万物何以加于吾心?”
“世间枷锁只会束缚吾等心智,柏山先生到了这个年纪还没看透?”
说完还很欠揍的啧啧有声道:“可惜了,可惜了!”
一副为你可惜的模样,让老头恨的牙痒痒!
他之前就了解过这个年纪轻轻的好畤侯,同时也是大唐自建国以来,最年轻的开国侯。
凡是加此封号的,都是对国家做出巨大功勋的人,但姬松能凭借自身本事,在区区十六岁时就获此殊荣,是绝无仅有的。
因此他对眼前这个少年侯爷很好奇!